只能归因于羽容既要避开能让蛊毒发作的关键词,又要想办法将信息传递出来,时间实在有些匆忙,只能用这种比较抽象的描述办法。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羽容根本也没认真想要帮盛筱淑。
只要不触碰到关键词,蛊毒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发作。
虽然就相当于从此以后脖子上戴了条去不掉的项圈生活,没啥尊严,还要日常担惊受怕。
但好歹还能留下一条命。
羽容大概也有考虑到这个可能性。
“就算真的是这样吧。”
云空不纠结了,又问:“这两个日期之间,是正月十八?那天又怎么了。你不是说那两个人见面的事情必定是在最近吗?”
盛筱淑扫他一眼,认真道:“果然是恋爱使人降智啊,既然重点不在时间,那肯定就是地点了啊。”
“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你,你的意思是正月十八发生了什么?”
“落灯节。”
谢维安的声音插了进来,他肩膀上那只小黑鸟已经不见,看来消息已经传递出去了。
他解释道:“《仪徽岁时记》中有说,十八落灯,这天会将上元节期间挂起来的灯笼和彩绸取下来,算是年节彻底结束的标志。京城繁华,百姓喜乐,落灯节也有不少地方会办些清庆典之类。但碍于朝廷礼法,也不会做得太过,只有一个地方,是能拿出来说道的。”
“千伞坊?”
“嗯。”
谢维安弯腰替盛筱淑将用到的道具全都收拾妥当,然后才说:“千伞坊,万灯垂落,那景象比之上元时分也不遑多让,如果那纸上的话的确是这么解读的话,那便的确是千伞坊无疑。走吧。”
盛筱淑点点头,跟上了谢维安的步伐。
云空在她身后问:“也就是说,千伞坊里就有你们说的那个通往皇宫的密道,那现在要怎么办,直接去找吗?”
“千伞坊占地颇广,想要找到一个小小的入口谈何容易。还容易打草惊蛇。”
“我猜也是。”
云空喃喃着念叨了一句,“不过这个千伞坊,据我所知也就是个卖伞的地方,平素低调,而且也没听说和朝廷的人有什么关系。密道入口在这里面,倒真让人意想不到。”
盛筱淑心里一动。
他说的没错,密道入口在此地,难道真的只是巧合?
说来这个千伞坊的确低调得有些过分,在来京城之前,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她特意让风雪阁收集了不少京城内各处各势力的信息,甚至还动手收购了不少产业,因此对京城各种楼台地段,虽说没有亲眼见过,也算是了解。
可是千伞坊这个地方,除了知道这是京城第一大纸伞坊,以及坊主姓胡之外,别的竟然知之甚少。
想着,她问云空道:“你今后几日有事吗?”
他警惕起来,“干嘛?”
盛筱淑露出温和的笑容,“别这么害怕嘛,只是想让你帮个忙而已。”
“你先说什么忙。”
“进去千伞坊打探一番。”
“你和谢维安,一个二个都不是什么善茬吧,手下能用的人一堆,非找我做什么?”
她解释道:“此事太过重要,能少些人知道就少些人知道为好。我和谢维安在京城都太扎眼了,戴上面具前去又太眼生,万一那千伞坊的胡坊主和景术是一伙的,很容易起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