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要不你背我吧。”
“哈?”
白鹤扫她一眼,“你哪受伤了?”
盛筱淑深吸一口气,“一想到踩到的土地是那种生物爬过的地方,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白鹤:“……”
她一脸严肃,指天发誓,“只要你帮我这个忙,日后我必定给你找个人美心善腰肢软的媳妇儿!”
白鹤一脸黑线,“闭嘴吧你。”
有戏!
盛筱淑殷勤地将他手里的剑抢了过来,笑得相当谄媚,“剑我帮你拿,帮帮忙,嗯?看在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怎么样?”
话说到这个份上。
冷漠少年叹了口气,瞪她一眼,“这件事不能让家主知道。”
“啊?”
“不然我不帮。”
“哦,成交!”
白鹤此人,估计这辈子都没试过背女生,背人跟背上扛个麻袋似的。
不过盛筱淑也没什么怨言了。
她又深呼吸了几口,这才勉强压下了手脚处传来的不休的颤抖。
“去哪?”
“山上,河道尽头。”
走出一段距离,白鹤忽然说:“在影卫里,一般把你这种状况叫做心魔。你怕蛇没这么简单吧?”
哪怕他是真把盛筱淑当麻袋扛起来的,也无法忽视从她身上传来的那淡淡的颤抖,停不下来似的。
这种情况已经超出了一般“怕”的范畴。
多半是遭遇过什么和蛇有关的可怕场景,才会留下这么严重的后遗症。
影卫执行的任务大多危险,其中不少人会留下类似的心理创伤。
有的人能克服,久而久之淡了还好,有的人则会形成糟糕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对,条件反射,这还是盛筱淑发明的词汇。
一旦这样,这个人就差不多算是废了,只能去做些打杂的杂活。
盛筱淑平复了一半的心被他这句问话又勾了起来,有再次加速的趋势。
她嘴角泄露出一丝苦笑,臭小子。
“算是吧,我小时候留下了点阴影,的确是有些难以克服,不过还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休息会儿就好了。”
白鹤“哦”了一声,没有再多问。
只是挺直的背稍稍佝偻了几分——让她趴得舒服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