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无双震惊地看着盛筱淑。
她?
怎么可能?
这不就是一个谢维安的女人吗?
“谢维安的女人”本人清了清嗓子,开始装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位姐姐,你大概可能是听错了。我哪有那么厉害,我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弱女子,真的,你看我真诚的眼神。”
晚乔嘴角一抽,眼神真不真诚没看出来,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是见识了。
镰七看了盛筱淑一眼,说:“还有一个时辰,你有足够的时间考虑。”
说完,两人转身离开。
她心里琢磨着,一抬头,看见江津成一行人还没走。
“几位还有别的事要说吗?”
玉无双想要说什么,江津成抢先一步说:“快到吃饭的点了,吃过饭后再说吧。”
说完,姿态恭敬地退到玉无双身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后者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他看了一眼盛筱淑,终究还是和江津成一起回到了自己的廊下。
周围的人少了一圈,盛筱淑按了按眉心,对白鹤说:“咱们出去走走吧。”
两人撑了伞,出了小院。
银杏树右边,便是白马寺山门,往左,则是阴凉的山道,此刻青石板的路上溅起来无数水花,小小的水流顺着石头冲刷下去,底下山花和树影相衬,皆笼在一片湿淋淋的水雾中。
盛筱淑和白鹤沿着左边慢慢走着,她深呼吸一口,然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觉得心神有几分疲惫。
“这情况很棘手吗?”
“还好。”
她摇摇头,“将规则的事情公布给所有人的时候,我就想到自己会吸引很多目光。我猜至少有四个人已经知晓了规则。”
白鹤问:“是东边那四个人吗?”
盛筱淑的语气不大确定,“那个黑衣人我不清楚,不过方才来搭话的那三人肯定是已经知道了。”
“那还有一个是谁?”
“江津成。”
“他?”
白鹤对这个贺此闲的狐朋狗友之一的印象并不深刻,只是知道他有几分小聪明,属于那种心思比较重的人。
“他有这么聪明?”
盛筱淑捡起一片被水打落的银杏叶,放在手里慢慢把玩着。
“你这可就有些小看人了,江津成的脑子可能不是最顶尖的那种,但是这样的人却很有一种趋利避害的天赋。正因为平常不在高位,所以琢磨别人的话、看别人的脸色和眼神的本事反而很厉害。”
转了转手中的银杏叶,几滴水珠甩在了她脸上,她也不在意,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烟雨,悠悠道。
“你应该看出来了,江津成并没有什么武学功底,充其量也就是有三脚猫的功夫。”
白鹤回忆了一下,点了头,“确实,应该只是那些高门大户强身健体的程度。”
“若手上功底不够,移动字牌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失手。这么重要的事,他明知道自己有失手的可能,却还是要自己来动这个手。那个时候浮沉甚至还没有提起关于阵营的规则。如何,他是不是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