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童延年逃跑,又是能逃到哪里去,这不也是马上要逃到他们的车上去了吗?
然而她在姜居面前,仍然要扮演好一个弱女子的架势,于是她往姜居的怀里倒去,装出来一副惧怕的神情说道。
“殿下,他往我们这边来了,殿下,我们该怎么办啊?殿下要不要先离开马车上,不能让这个囚犯冲撞到了殿下啊!”
霓篁字字句句皆是为姜居着想,这叫姜居怎么不在心中升起一股爱怜的情绪。
只见他是抚摸着霓篁的头发,温柔地说道。
“不,朕哪里都不去,就在这里陪伴你。你是不相信朕,还是不相信朕这一次领过来的精兵强将?朕与他们,皆是能够保护你的周全。”
说到这,姜居的眼神向外面看去,看的也不是童延年的方向,而是在童延年后身,那个发现童延年潜逃时,立马进行追捕的赵乾冶。
“同样的,朕也相信,朕指派的赵大人,定然也不是饭桶一个,他会及时赶来的。”
霓篁一听这话,更是做出来小鸟依人的架势,往姜居的怀里靠了靠,连说话声音都是无比的温柔。
“好,奴家最是信任殿下了。”
童延年哪里知道马车里面的浓情蜜意,他现在全然想着的,皆是快点离开这里,为此,他是连忙挥舞着双臂,对着马车的车夫大喊道。
“管你是哪一路的人马,速速把马车让给我,我可是殿下钦点的官员,若是能够逃脱这一劫难,以后你的赏金,可是大大的有!”
姜居只觉得童延年满嘴的信口雌黄可真是有一套。
童延年根本不知道,那个打扮像是出来补贴家用的车夫,是姜居身边武功最好的侍卫高手。
那名车夫正是挺直了脊梁,等待着姜居的命令,他便是可以将童延年的脑袋摘下来。
哪里想到,还没等姜居说话,童延年的身后已经蹿出来一个黑影,速度之快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未曾反应过来。
只见赵乾冶直接按住了童延年的肩膀,用膝盖顶着童延年的后背,逼迫着他往前倒去。
同时,赵乾冶已经将剑抽出来,贴着赵乾冶的脸颊擦过,用一双眼睛不耐烦地瞪着童延年。
“我看你是活腻烦了,竟然连逃跑和劫持平民百姓这种招数都用上了!当今圣上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欺软怕硬的小人,如今,这里是再也容不下你了!”
说着,赵乾冶不顾童延年胡乱挥舞双手的挣扎,直接用剑将童延年的头颅取下来,一切,皆是已经尘埃落定。
只余赵乾冶大口大口地喘息声音。
等到他回过神来,像是刚刚发觉,斩杀童延年的时候,那血已经喷了一面的草地。
他想起来,不远处还是有一辆马车,虽然不知道车上有没有坐人,但是该有的礼数还是必不可少的。
于是赵乾冶用剑支撑着身体站起来,从容不迫地走向马车的旁边,而这个时候,霓篁也贴心的把窗的帘子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