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雨宣布完考试结果，便让修士们自行离开。

‘可以再给长生兑换六枚一阶上品的练气丹了。’

黄汐言这样想着，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王长生的身影，嘴角也勾起弧度。

她站起身来，准备跟着人群一起往食堂就餐。

制符时他可滴水未尽。

“黄汐言留一下。”

柳若雨的声音响起，她当然不准备放过黄汐言。

黄汐言随即又重新坐了回去，她没有因柳若雨是导师而感到局促不安。

其表情仍是清冷，只是嘴角的笑意渐去。

未几，教室内只余黄汐言和两位金丹上人。

季文徽收敛着气息，以免引起注意。

他没有理由留下来，但又好奇得紧。

柳若雨等了片刻，见季文徽迟迟不走。

便微皱着眉，偏头看向季文徽，那眼神在明示‘你为什么还不走？’

柳若雨也是金丹上人，季文徽逃不过她的感知。

“这就走。”

季文徽也识趣，当即告辞离去。

再不走就不礼貌了。

柳若雨等季文徽凑出教室，才缓步来到黄汐言身边。

她没有直接道出目的，而是注视着黄汐言，想等其主动询问。

以黄汐言的清冷性格，当然不会主动开口，即使面前的是金丹上人。

她面无表情地和柳若雨对视着，眼神中不带一点感情。

“你兑换了三枚一阶上品清心丹，对吧？”

最终还是柳若雨率先开口，她旁敲侧击的问道。

柳若雨只是黄汐言的导师又不是师尊，不好直接问私密的修炼之事。

“对。”

黄汐言面对导师，也一如往常惜字如金，且声音也带着丝冷意。

柳若雨也没有感到不悦，近一年的接触，她已经初步了解了黄汐言的清冷性格。

“服下清心丹没？”

柳若雨再进一步的问道。

“没有。”

黄汐言没有好奇导师为什么问这个，依旧惜字如金。

‘原来如此。’

柳若雨恍然大悟地心道一声。

她就说以黄汐言的天赋，制符术不该是这个境界。

原来竟是缺少了提升悟性的资源加持。

但随即她想到了什么，脸色当即一变。

“你不会是把清心丹卖了吧？”

柳若雨眉头紧皱，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若是真的倒卖了清心丹，黄汐言可要被勒令退学。

青云道门的修炼资源，本质上是贷款给特招班修士的。

他们不能更没有资格倒卖从青云道门得来的修炼资源。

这点在黄汐言签下的特招协议中有着详细记录。

“没有。”

黄汐言仍只回答了两个字。

“那就好。”

柳若雨紧皱的眉头放松下来。

她作为导师黄汐言犯下原则性错误，她自然也有连带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