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修行回来,白若巧坐在镜子前,慢慢地梳头,面色平静,
眼中泛着一丝暗淡之色。
没多久,眼中淡淡的珠光一闪一闪。
清晨,白若巧与裘狼望月亭相会,一盏茶后。
“随我出去走走,我带你看看我们清凌教的风景,”白若巧轻声道。
“好,”裘狼道,心中一叹:我始终难以逃脱,就这样结束也好!
清凌教晚上的巡逻比较严密,白天则稍微松懈一些,
因为,毕竟生活在先人开辟的“清凌界”之中,
外人一般根本破不开,也难以察觉这个空间。
二人骑着狮鹫,到处游走,旁人并不在意,以为他们是眷侣。
不知不觉,已经走了很远,裘狼大开眼界,
清凌教有多大,他无法想象。
高山大川,一条条河流汇聚而成江海,
茫茫无边的森林和深不可测的峡谷。
只见,白若巧突然出剑,在空中一划,
顿时,一道狭长而细微的缺口出现了。
“这里是清凌教的边界,你走吧!”白若巧道,脸上有一丝笑意。
裘狼一怔,忙道:“那你怎么办?”
“没事,师傅从小把我养大,她不会伤害我的,”白若巧忙道。
“跟我一起走!”裘狼看着白若巧,不禁低声道。
白若巧一怔,眼光不禁微闪。
但随后,她又摇了摇头,从没想过要离开。
此时,她从袖子里取出一物,一掷,
化为凤凰,跳了上去,背对着裘狼,道:
“快走吧,快到中午了,”声音有些低沉。
裘狼看了她一眼她的背影,便一拉狮鹫羽毛,
“噗噗”地飞走了。
顿时,白若巧回头看去,狮鹫的影子越来越远,
渐渐看不清楚。
裘狼虽然脱了困,心中有些沉重和无奈。
高空中,崇山峻岭之间,白云环绕。
他将狮鹫慢慢降了下去,俯身向下看去,
一道道山川河流,绿茵高草,擎天巨树,清新而自然。
狮鹫缓缓而行,如此美景,裘狼心中的压抑、沉闷有了一些缓解。
此时,裘狼没注意到,身后远处高空有一只老鹰,飞快俯冲而来。
“师姐,看来药材已经采集得差不多了,我们该出发了,”
一个十七八的年轻男子道,男子浓眉大眼,
身体有些魁梧,背后背了一个大布口袋。
“好!”离男子不远的地方,一个女子忙道,
女子眉目清秀,一身大红色丝质衣服,
头上扎了一个很高的马尾辫。
突然,女子一脚踩在一棵半米粗的树上,
借势直接跃到高空,一掌临空拍出。
而,裘狼坐在狮鹫上,默默沉思,离地有一丈来高,
突然,左臂被一红衣女子拍了一掌,顿时,向右侧飞了出去。
裘狼扭动身体挣扎,还是掉在了地上,
顿时,摔的七荤八素,浑身疼痛。
红衣女子借势直接拉了一把狮鹫翅膀,跃上了狮鹫,
然后,飞到师弟面前,落下。
裘狼心中惊怒,缓缓爬了起来,突然感觉勃颈微凉,
只见,一把锋利的剑已经架在了脖子前,
抬首一看,是一个红衣女子。
看到女子凶恶的目光,裘狼不禁心中嘀咕:强盗!
不过,他也不怎么怕,慢慢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
淡蓝色的丝质衣服,左胳膊上是一条小溪流向远方的刺绣,
工艺相当别致。
清凌教的美男子都穿这样的衣服,只是,胳膊上的刺绣不同。
红衣女子不禁眼露鄙夷之色,收了剑便转身要走。
“师姐,怎么放了他?”年轻男子喊道。
“这是清凌教的“龟孙”,杀了他会脏了我的剑,”红衣女子不禁大声道。
“龟孙是什么?”师弟有些疑惑,忙道。
红衣女子眉头一皱,目露不耐之色,急道:
“是清凌教的那些肮脏女子的夫君。
师弟,你有所不知,她们清凌教女子经常抓一些男子回去调教,
这些男子便被调教得跟爱犬一样死心塌地。
如果,她们一旦不满意了,便换一批,直叫人作呕。”
“你说什么?”突然,树林里出现了两个女子,两把剑纯刺向红衣女子。
不过,红衣女子明显技高一筹,比划几剑,面对两女子而不见颓势。
其中,一女子突然跳起,一剑刺向裘狼,另一,女子应付师红衣女子。
这两个女子是奉了师命来杀裘狼的,
只是,追到这里发生了状况,于是,躲了起来。
本来想等等再出来,谁知这红衣女子话语刺耳,
一时忍耐不住,便出剑行刺。
女子的剑瞬间就到了裘狼的脖子上,
“噌”的一声,红衣女子便出剑挑开了她的剑。
“噌!”裘狼只感觉耳边一阵清风、霹雳一声,吓了一抖。
刚起身要跑,背后便被人踢了一脚。
红衣女子一脚踢飞裘狼,并没有出狠力,裘狼便飞到了师弟跟前,
并大声道:“清凌教的丑女人要杀的人,我偏要救,师弟把他带回去,好好盘问。”
师弟一眼嫌弃,但还是把裘狼扶到狮鹫背上,
一看裘狼就是个弱小的人,他也不怕。
三位女子又过了几招,红衣女子便急退,跳上狮鹫,狮鹫便起飞了。
两女急追了过来,红衣女子反手一掌,
只见,一丈高的气浪,吹得她们身形后纵。
“师傅,我抓了个清凌教的“龟孙”!”
半个时辰后,红衣女子一到门派,便大声道。
一座木质古朴的阁楼,巨大的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