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宜枫城后,小队四人就这么行走于凡间,继续完成降妖除魔的使命,而相恋的那两人也像公费恋爱般一路甜蜜相随。
不过这次得闲后,何玉跟辰轩告了假,说是有点想家,想回一趟巴山蜀,他听闻后微转眸,提出要一同前去,却被她婉拒了:
“现在…不是好时候,或许…某天”
她抿了抿唇。
白羽族已逝的故人应该不会想看到他吧……
虽然这次并不是真的要去巴山蜀,但总得找个好借口脱身出来,要不然答应原身的事情又怎么去办呢?
辰轩明白她的顾虑,也知道真正接纳还需要时间,虽然内心担忧,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他倒不怕那些来寻仇的仙族人,因为清楚那些人实力,再者还有那串专为她制作的法链也可以让他随时知道她状况,他只是有些不安,害怕她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和那人重逢罢了。
何玉离开小队,一番波折下终是辗转来到了魔界秘谶峦,向城卫报上名号,等待通报期间,她打量了一眼周遭。
如今的魔族分割成很多魔城,各自为王,混乱无序,纷争不断,其他地方魔气瘴气缭绕,雾水河侵蚀下寸草不生,只能用乌泱泱一片来形容,可这里魔气瘴气全无,青青小草边还栽种了一棵常青的绿树,像是用来做此城的地标似的,不过魔界众城中,秘谶峦起势最快,位于最首,城民也最多,自然有余力将环境治理得好一些。
关于魔界的这些和来魔界的路线,都是她向星翊打听到的,原身的事她不想让其他人掺和进来,更不愿辰轩掺和进来,而星翊心思单纯,很少把事情放心上,所以她才能放心问。
说起来星翊最近给人的感觉有些奇怪,虽然他还是那副淡淡然姿态,但最近好像隐着某种别扭的不可名状的情绪,那情绪酝酿着什么未知,如同她所要面对的未来一样,全然不知。
回过神,她被回传而来的城卫迎了进去,随之一路走去,瞧着周围一切,她不由愕然,因为这里和凡间没什么不同,亭台楼阁、街市巷尾,和想象中的魔界特有的哥特式暗黑风格完全不同。
进入宫殿,再次对上那双熟悉的清冷之眸时,她才终于得知他的真正身份——此城城王的儿子,秘谶峦的小王。
向一旁瞥去,座上放了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他淡笑着展出请的手势邀她入座,动作间从容又不失优雅,从那笑容来看,似乎对她来这一趟很是悦然。
她撇撇嘴,上回自己还信誓旦旦地说不需要他帮忙,现在却还是来了,她暗暗感觉到一种深深的宿命感,似乎硬要拉着自己一探究竟,避无可避。
入座后他说道:
“公主能一人来此,我很欣慰,毕竟听说公主身侧那人几乎形影不离,旁人连偶遇的机会都难寻得很”
她没好气?
“可以切到正题了吗?”
他笑了笑:
“自然,烦请公主将如今所知详尽道出,如此我等才好从中寻找突破口”
她狐疑起来。
他真是在帮忙吗?白羽的事真能告诉他吗?
他看穿她疑虑,出言道:
“公主有所不知,秘谶峦前身乃是魔界的一家秘司,以贩卖六界谍报为生,祖上便是坐镇之师,后才建城立邦,自立为王。
当然,公主有所顾忌也是正常,不如换种形式,我问问题,公主作答,若有不便之处,大可略过”
她点了头。
他吩咐下人在旁作录,随后开始问道:
“公主可了解那日大战经过?”
她摇摇头。
“事情发生时我还小,一直在巴山蜀待着”
“那公主当初为何会被天帝赦免?”
她按照记忆将这段过往述出,其中略过了白羽玉佩的事情。
他瞥了一眼,看她叙述沉重往事表现得很是淡然,不像其他姑娘家伤感涕零,不由暗暗升起些许钦佩。
“巨坑之中,白羽族人可有留下物什?”
她流转着眸色,不知该不该回答,如此高强度集中注意力让她感觉很不舒服,毕竟她不知道答错一个将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