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霄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
可……
他在门口看到一道人影,赫然就是苏婉!!
当看着站在寒风中的苏婉,林霄心头猛然一紧,连忙迎了上去。
“傻瓜,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回去!”林霄语气之中满是怜爱和疼惜。
苏婉笑盈盈的说:“我这不是想早点见到你嘛!”
林霄伸出手摸了摸苏婉的脑袋,旋即笑着说:“我都想死你了,咱们先回房间吧,这里太冷了。”
“不,先吃饭呗!”苏婉眨着明晃晃的眼睛说。
林霄问:“你们吃了没?”
苏婉直接摇头:“没有,我说要等你……一起才能开饭。”
唰——!
林霄的心中划过一道暖流,他觉得自己现在是一个真正的成功男人。
在这个世界上,对成功男人的界定非常简单、明了。
在外面有身份,在家里有贤惠的老婆。
能够做到这两点,就已经算得上是正儿八经的成功男士。
吃过晚饭。
苏婉和林霄回到房间,结果这娘们上来就说:“林霄,我最近这段时间睡眠有点不太好耶。”
“怎么了?”林霄有些紧张的问。
现在苏婉的身孕已经有七个来月,预产期是在七月份,刚好是……准备开始热的一个时间段。
苏婉笑着说:“我想听你讲故事。”
林霄:……
好家伙,敢情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你丫想听故事就直接说,干嘛用这样的一个引子来扯出。
“今天完全可以满足你啊!”林霄非常淡定的说。
于是乎。
他开播了。
直播间的网友瞬间鱼贯而入。
“主播你现在属实是有点飘了啊,说关直播就关直播,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情了!”
“就是就是,太突然了!上次关播之后我都给你烧了三炷香呢!”
“神特么烧香!你怕是惦记着让主播原地去世啊,这都安的是什么心啊!”
“徽省的事情已经全部解决掉了么?主播不愧是主播,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所以……今天晚上开播是让我们看嫂子吗?”
看到这些弹幕,林霄哭笑不得:“今天给大家讲讲故事。”
距离上一次讲故事已经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很多网友甚至都已经忘了林霄是一个灵异故事主播!
当听到他的话之后,那些老粉丝瞬间全都泪目。
“卧槽,尼玛!!爷青回啊!!”
“主播你说的是真的吗?!让我缓缓,我有点不敢相信。”
“你终于记起来你是一个灵异故事主播了!!爹很欣慰啊!”
“爹?!”
“哎!”
林霄的声音陡然变得浑厚起来。
“我只是一名写手,为了生计,在深夜里孤独地敲击键盘。当不可预知的恐惧袭来时,我不知所措。”
“前天晚上,我写累了,走到窗前。出租屋正处在公路的边缘,我曾不止一次地用出租屋作为作品中惊悚故事发生地的蓝本。”
“我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在昏黄的路灯下,一双眼睛正盯着我。我所在的房间灯光明亮,他却站在灯影里。正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才会有恃无恐地盯着我。”
“我以极快的速度关上电灯和电脑,在确定没光线可以让人看到屋里后,我又来到窗前,继续那场对视。”
“可我失望了,那个家伙没给我机会,他不见了,就像根本没存在过一样。”
“我重新打开灯后,他又出现了,还在路灯下。”
“我又迅速关掉灯,跑到窗前,他又不见了。我一直站在窗前,等他耐不住性子从黑暗中冒出来。”
“我的腿都站酸了,他都没出现。我虽是专写恐怖小说的,但胆子小得很,可我同时还有着强烈的好奇心,我想知道,公路上的影像是真的存在,还是灯影里的错觉。我拿着手电,出了门。”
“路灯射出幽暗的光,只有我像一个午夜的幽灵游荡在死寂的公路上。是错觉!我叹了一口气。”
“我听到了一声粗重叹气的回声。我的汗毛孔在收缩,是有别人在叹息,而且就在附近!”
“我仓皇地向小区内跑去.\n我听到了自己脚步很重的回声,是有人踩着我的步点追我,只是比我的步伐要大得多。”
“我惊恐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了一张白纸似的脸,还有一根抡起的木棒。我转身想跑,后脑却传来一阵剧痛。”
“我在尖叫声中醒来时,躺在小区的地上,摸了摸后脑,我明明感觉木棒击中了后脑,怎么没事呢?”
“我跑回出租屋,搜寻着每个房间,没人,也没丢任何东西,手电躺在床上,笔记本电脑开着。我突然想起来了,我为能按时交稿而冥思苦想,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也就是说,刚才的一切是梦境,没人追打我,所以后脑才没事。我之所以会躺在小区的地上,可能是我得了梦游症。”
…………
…………
“昨晚,我还是没灵感,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睡着了,我又做梦了。”
“后脑疼得厉害,眼睛适应了屋里刺眼的光线时,我尖叫着。白纸似的脸近在咫尺,一个男人竟化着很浓的女妆。”
“我惊恐万分:你是谁?!”
“他发出不伦不类的女人的声音:我是沐辰啊!”
“我颤声说:沐辰是我的笔名,你怎么会……”
“一听我的话,他白纸似的脸像是被攥出许多皱褶:胡说!我才是沐辰,我给你提了那么多建议,你却冒充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写那些没有血腥描写的垃圾小说来拖累我。”
“我的大脑此时此刻还很清醒:你是那个如影随形的读者?”
“一个昵称叫“如影随形”的读者曾在QQ上多次给我的恐怖小说提建议,他看过我的所有小说,对情节的记忆比我还清楚。”
“听到我的话,他急眼了,抓住我后脑上沾满鲜血的头发:我说过了,我是沐辰!!”
“疼痛让我的五官变得狰狞起来,撕心裂肺的吼道:不要!!”
“我被自己的惨叫声惊醒了,白纸一样的脸不见了,我正直挺挺地坐在客厅中间的椅子上。”
“我又梦游了,还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就像一集一集的连续剧,昨晚是前晚的延续。”
“我知道,这样的梦,绝不是偶然。难道有人暗中作祟?我在恐怖小说里曾写过有这种能力的人,人们称他们心理医生。他们能控制人,当然也可以控制一个人的梦境。”
“如果是这样,我就太危险了。为了阻止有人进入并控制我的梦境,我叫来师傅,把门锁换了。”
“这天,编辑又催稿了,但我总不能集中精力写稿。只是梦,我自我安慰着,闭上眼,平缓紧张的心情。”
“我睁开眼时,后脑阵阵疼痛传来,那人冷笑着:你令我很失望,这点小小的疼痛都经受不了。”
“我带着哭腔说: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他说:我想告诉你,我的恐怖小说不是凭空写出来的,那些描写都是我的亲身体验。”
“说着,他挽起左臂的袖子。”
“我惊恐地看着他左臂上布满的伤痕,有棍棒落下的淤青,有锥形器物刺过的细孔,小臂上还少了一块肉,应该是用刀具割掉的。”
“白脸上洋溢着骄傲的神气:只有用亲身体验写出来的恐怖小说才是最精彩的。”
“我的脑子开始飞速运转:我承认,你是沐辰,求你放了我吧!”
“面对危险,放弃一个笔名的争论是明智的。”
“他冷冷的看着我:你帮我做些事,我就放了你!”
“说完,他走进厨房,拿着菜板走了出来,一只纯白的猫被固定在菜板上,四肢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