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问题,你大可放心,我肯定会尽我所能,护你周全。”
林霄信誓旦旦。
杨悦却是一身正气:“我既然会答应,那就没想到……活着回来!如果用我的命,可以换汪家村全村安宁,就算是死,又何妨?”
这话,让林霄和张升两人均是愕然不已。
他们俩都没想到,杨悦竟然会这么硬气。
一个女孩子,能够说出这样的话,属实是不简单。
“小杨啊,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啊!”
张升冲着杨悦竖起大拇指。
傍晚时分。
张升驱车,载着林霄和杨悦两人直奔汪家村。
抵达村口时。
村内火光冲天,每家每户门口,都点着两个大火把,将夜空照亮。
而在汪福生家的院子里。
正整整齐齐摆放着大量的猪鸡羊牛,场面那叫一个壮观。
为数不多的年轻汉子,由汪洋带头,站在一侧。
村子里其余的老人,则是和汪福生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凝重的神色。
当他们看到林霄来了,这才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他。
“神人来了!咱们村子,有救了!”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嗓子。
所与人的情绪,瞬间就变得高涨起来。
汪福生颤颤巍巍走到林霄面前,浑浊的眸子,看向一旁的杨悦,转而又凝视着林霄,声音激动的说:“林道长,我们汪家村二百多口人的性命,可就全部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啊!
如果你可以帮我们渡过这一次的劫难,那你就是我们汪家村的天大的大恩人啊!”
林霄开口:“汪村长,言重了,我只是在做我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已,恩人不恩人的,千万别这样说。”
“唉!”
汪福生重重的叹了口气,“造孽啊!河神……”
“林道长,咱们先给这位小姐化妆吧。”
汪洋朝着林霄走来,沉声开口。
“还要化妆?”
杨悦有些诧异。
汪福生点头,说:“是的,得化新娘妆,只有这样,河神才知道……你是献祭给它的祭品。”
听到祭品这两个字的时候,杨悦脸色多多少少有些难看。
毕竟……
任谁被别人说成是祭品,心里应该都会有些不舒服,这也是人之常情。
“小杨,受累了,委屈一下吧。”
张升看着杨悦,苦口婆心的说。
“哦。 ”
杨悦哦了一声,随后就有两个五十来岁的老婆子将杨悦带到了汪福生家的里屋内。
“林道长,猪鸡羊牛,我们各准备了五对,另外还有大量黑狗血,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用上,但,俗话说得好:有备无患嘛。”
汪洋看着林霄,解释说。
林霄:“此话不假,黑狗血这东西,往往是有奇效的。”
“先前多有得罪,还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
汪洋微低着头,说。
林霄摆手:“我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而且,你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本事,自傲一点也是可以理解的。”
“在你面前,我这点小本事……等不了台面,不提也罢。”
汪洋苦笑着说。
“谦虚了。”
林霄笑笑。
两人就差开启商业互吹模式了。
晚上八点。
两个老婆子牵着杨悦从屋内走了出来。
此时此刻的她,凤冠霞帔,脑袋上盖着一层轻纱,莲步轻移。
虽然看不到脸,但就这股子气质,就已经可以秒杀前世那些所谓的一线女明星。
没办法……
杨悦就是这么有气质。
“好美啊!”
“河神肯定会非常高兴的!”
“有她在,河神一定会出来的!”
“可惜了,可惜了啊!如果林道长解决不了的话,那……这个姑娘……可就没了啊。”
“唉……”
众人叽叽喳喳,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不已。
等到杨悦来到自己面前,林霄直接开口:“怕不怕?如果怕的话,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不怕!”
杨悦声音不大,但语气无比笃定。
“好。”
林霄转而看向汪福生,“走!”
“出发!”
汪福生的声音,陡然加重几分。
一时之间。
两百多个人,不论年幼,不谈老少。
纷纷举起火把,扛着祭品,朝着河滩边上浩浩汤汤而去。
夜里。
黄河两岸,高耸的山峰倒影在月光的折射下,投在河面上,让人看了,忍不住心里发毛。
周围,时不时刮起一阵阵阴风。
火把的火光,在空气中不断摇曳着,仿佛随时都会熄灭一般。
汪洋等人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
在河滩边上搭建了一个临时的木头祭台。
杨悦被人搀扶着上了祭台,直接被绑在木柱上。
她那瘦薄的身形,在狂风中,轻轻晃动着。
而汪福生,也已经走上了祭台。
他将手里的拐杖丢掉,随后双手高高举过头顶,嘴里振振有词起来。
他一边念着晦涩难懂、类似于咒语一样的话,一边围着杨悦开始缓缓转动。
而整个汪家村的村民,则是全都跪在地上,他们脸色虔诚的看着祭台上的汪福生。
“林霄,咱们要跪吗?”
张升侧头看了一眼林霄,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一辈子,我的膝盖,只跪父母,不跪神,不跪佛,更不跪鬼。”
林霄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