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认真想了一会，答非所问，“你认完字了吗？”

“已经认到倒数第9页。”

黎明点点头，“我记得距离让你认完字的期限还有十几天，很不错。认完字后，我会给你挑几本书来读，读书时候，哪里不懂可以问我。”

读书无疑是塑造三观比较便捷的方法，尤其是对于芳无情这样的人来说，不求她彻底转变自己观念，只求她理解了正常人应有的观念，并会伪装自己就好。

“是。”

黎明说道，“至于为什么不抛弃蒋天和你……就当在我看来，你们还有特殊价值吧。”

芳无情眼眸发亮，连连点头。

这时候，黎明感觉自己衣角微动，扭头发现萧芊眯起眼睛，“黎明，之前那些事情其实都出自你的手吧，我知道仙院长没有那么……好心，你为什么不实话实说？”

“我不是觉得你处理方式不对，就是、就是想不明白你出于什么想法这样做。我感觉或许不只是你想分给仙院长一些功劳这么简单。”

“……我希望更加了解你。”

说到最后，萧芊声音很小，不好意思低下头。

之前无论黎明做什么，她大概都能猜到他的一些想法。可是这次她只感觉到黎明在下午时，并没有表现中那么激动。

因为黎明结束讲话时，平静下来的太快了。

快的就像以前花鸟镇年度表演时，那些戏子在舞台上结束表演后，立马换了副表情行礼谢幕一样。

黎明好像便把下午时候，当做了一场即兴表演。

萧芊完全不明白黎明为什么会这样，明明那些成果都是他努力促成，却在如此激动人心的时刻，冷静的像一个完全没有被戏曲吸引的观众。

三年未见，这期间发生了什么，萧芊不得而知。

她现在苦恼的是，自己好像又不了解黎明了。

黎明瞥了眼宿舍楼前某位老大爷，看向晴朗天空，声音轻盈而缓慢，“因为我还算有点良心，知道自己并没有他们眼里那么完美。当时心里忽然不想刷太多好感度了，于是就把师父牵进来。”

“当然，让师父获得同学好感，对接下来行动也有帮助。最基本的就是新生考核后，可能会有更多人来报考魂导系。”

“而且我当时说了不少谎话，对同学进行引导。撒谎骗取信任和崇拜这种事情，做了也不值得有什么成就感。”

“还有就是……”

黎明声音提高几分，“你不觉得师父当时很漂亮吗？青袍仙子诶！长袍、仙气、高贵、长发飘飘！”

萧芊眨眨眼，若有所思，“所以……你是出于良心、规划以及喜好做出那种决定的？”

她在考虑自己要买什么样的长袍。

又发现黎明新的喜好，大丰收！

黎明笑道，“当然，云鬓、精美装饰、优雅、纤柔、薄唇、细眉也很美~”

萧芊俏脸微红，眼睛忽闪，薄唇不禁弯起，露出两个小酒窝，“那我如果还穿上蓝袍呢？”

黎明摊手，“你还要穿校服，别瞎想了。”

“……哎。”

萧芊发出遗憾叹息，然后看向黎明，稍作迟疑出声说道，“你能不能把唇收一收，微微抿一抿？”

黎明稍稍抿唇，脸型看上去更加认真、淡然几分，“这样？”

“嗯嗯！我觉得这样更好看！”

黎明点头，“那我以后习惯习惯这样。”

萧芊眉眼弯弯：黎明心中果然很喜欢我！

某位老大爷嘴角不由勾起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