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远洋爽快答应，“你既然不想说，那我也不逼问你。”

“不过……”他眯起眼睛，“我家房间有些不够，你是想和小芊一起睡，还是想和我一起睡？”

萧芊红了脸，瞪着萧远洋。

黎明低着头，没有发觉两人的风起云涌，“徐叔，我和你睡吧。”

萧远洋笑道，“好啊，现在还早，你和小芊先看看书。”

“对了，晚饭吃了吗？我们也还没吃，一起啊。”

“嗯。”

“行，我去做饭。小芊，好好陪同学玩啊。”

萧远洋摆摆手回到屋中。

林老跟上萧远洋。

萧芊担忧看向黎明，“黎明……来，进屋。”

进入书房，两人面对面坐下。萧芊随手收拾好桌面上的书。

“黎明，你没事吧？”

黎明沉默一秒，抬起头，让萧芊看清他的表情。

看上去没有什么异常，只是眼帘半垂，遮挡住上半边眼睛，看起来有些无精打采。

“我没事。”

两人间又陷入沉默。

萧芊抿抿唇，“黎明，如果发生了什么事，可以和我说说。如果有什么无法解决的问题，我们去请徐叔帮忙。徐叔一定会帮你的。”

“……”

黎明有些僵硬的一笑，“谢了。”

“萧芊，如果，我是说如果。”

萧芊认真倾听。

“……如果徐叔忽然抗拒你，对你很冰冷……你该怎么办？”

萧芊睁大眼睛，豁然看向神色迷茫的黎明。

如果萧远洋真的那样对她……萧芊不敢想象。

“你姐姐……”萧芊一顿。

黎明摇摇头，神色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看上去十分脆弱。

“……我害怕。”

怕什么？

萧芊深吸口气，身体有些颤抖。

她能感同身受的明白，黎明在怕什么。

“别怕，你姐姐那么爱你，不会讨厌你的。”

“绝对不会。”

……

“老师。”

黎明轻轻叫道。

青开拍拍旁边的座位，“来了就练习吧。”

黎明无声来到青开身边，取出白染和铁片，一点点铭刻。

青开在一旁看着。

今天黎明铭刻的速度有些慢，很稳，每一笔都差不多速度，比起昨天上午，好像缺失一些灵性。

没一会，黎明完成制作，请青开观察成品。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的变化太僵硬，应该有一种渐变，昨天还没有犯错。”

“倒是这里和这里两个难点被你解决。”

“时间延长大概一分钟，虽然前期主要以合格率为主，但为了求稳增长一分钟，对于你之前来讲还是有些多了。”

青开放下铁片，看向黎明，“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黎明默默点头，取出铁片，继续练习。

青开等黎明完成法阵，进行点评后，开口，“先不要继续练习，我教你些新东西。”

黎明看向青开。

“仔细看。”

青开拿起铁片，取出刻刀，一笔一笔在上面铭刻。

五笔……十笔……五十笔……一百笔……

一直到黎明五百多笔，将巴掌大小的铁片上铭刻的几乎没有空位，青开才停下刻刀。

他看着黎明，“这是一种进阶法阵，名为「喜悦」。”

“进阶法阵中，已经开始涉及到精神与空间。喜悦法阵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