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城南开区东大桥下,百亩荒地一夜焕新颜!
某房产媒体a猜测,“这肯定又是哪个外地房产商开的新盘。”
某房产媒体b评论,“这块地是农用地,不可能被商用。用它来开新盘的,不是猪就是蠢猪。”
某房产媒体c断定,“城南几年前生过那件事,不管是种地还是盖房,都不可能会有起色。敢买这块地,年底一定赔的回去穿开裆裤!”
于锋看完,将报纸随意扔在一旁,将最后几勺米粥喝完。
这时,曲晌刚好打来电话。
“锋哥,药种已经全部种下。接下来就要浇灌营养液了……”
“嗯,你找人按营养液的需求量,配好清水,等我过去。”
曲晌不疑有他,挂了电话,就马上派人按量配好清水。
有请来播种的专业药农,看着面前几卡车清水,摇头叹气道:“真是糟蹋好东西!”
旁边一样对营养液不满的药农,点头附和道:“这些药种全是质量上乘的好东西,可惜啊!竟然只给浇清水,明年要是能长出好药材来,我老药农把头切给他!”
更有不忿的,直接站起来,指着曲晌骂道:“你们这样简直就是胡闹!我种了二十年的药材,还从来没见过拿清水来浇种子的!你们知不知道,这些清水浇下去,轻则影响将来药材的品质,重则会把药种直接泡坏。”
曲晌虽然只是药师,但对种药的常识还是懂一些的。听完这些专业药农的话,咬牙想了想,也觉得药种只浇清水,实在有点不合适。
但,这些清水是于锋特意让他准备的,曲晌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只有等于锋亲自过来,再看情况而定。
众人等了半个小时,终于见到于锋开车过来。
曲晌看到是于锋的那辆蝙蝠车,急忙跑去替于锋开门。
于锋从车里下来,“让你准备的清水,准备好了吗?”
曲晌点头:“锋哥,都按量准备好了,就等您来。”
“嗯,带路吧。”于锋干事不喜欢拖沓,今天过来就是想试一试掌天瓶的威力,见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便直入主题。
曲晌本来想要问两句,但听到于锋这么说,也就没再开口。
可一旁的药农们,种了几十年的药材,这些地里的药种,就跟他们的儿子一样。
现在让他们亲眼看着药种被如此虐待,怎么可能熟视无睹?
有脾气冲的当场就站出来,指着于锋的鼻子骂:“你们这些大老板,以为有点钱,就能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告诉你,种药这一行,可不是你们炒房,有钱就能赚!这些药种都是上好的东西,我绝对不准你们这样糟蹋!”
于锋听完,眉头轻皱,“敢问这位老伯,对在下如此生气,所为何事?”
药农已有五十多岁,算是这批药农里,年龄最大的一位。当然,也是这些人里,资历最老,最有话语权的药农了。
听到于锋的问话,药农冷哼一声:“不是你让我们用清水浇灌药种的吗?”
于锋得知事情原委,了然一笑,“哦,原来是因为这件事,那老伯可能是误会了。”
“误会什么!这些药种已经种在地里,今天必须浇灌营养液!可你却让你的人,只准备了清水!这不是摆明要把药种统统搞死吗?”
“我确实这么安排过,但却没有说,要给药种浇灌清水。”于锋见药农和他的父亲同岁,再加上这老伯虽然脾气鲁莽,但看的出是个正直的热心肠。
否则,一般人可没有这种胆量,敢冒着工资被扣的风险来跟他争辩。
所以,于锋对老伯的指责,非但没有记恨,还多了几分赞赏,连带着说话的语气也亲和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