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珩看着女子跑远,他没再跟着她跑,对这个女孩,他只有好奇之心,没有其它。
他慢悠悠的走到自己当时买下的、造了不少烟火的那间小院。
记得他曾和赵元宁说过,若赵元宁成亲,烟火他展珩全包了,结果,赵元宁迎娶自己的妹妹,自己却不在地球的家。
小院的院内外已长满了杂草,他蹲下,把杂草一把一把的拨起,清除掉所有的杂草后,他进屋去看了看他那些造烟火的材料。
潮湿的天气令部分黑火药变成粒状,他见太阳已升起,便拿了一些管子和黑火药,走出院门,把管子和黑火药放在太阳下晒。
这时,女子回头跑过来,看见他在晒的这些管,停下,走向他,问:
“你这些是烟火管?”
展珩见她蹲下,表现出很有兴致的样子,便道:
“是的,我自己做的烟火,比别人造的好看,你想看么。”
“你会造?”她望着他,瞪大了一双好奇的大眼。
“你想看的话,今晚天黑之后,我在北路口放给你看。”
女子没说话,看了他一眼,跑走了。
展珩望着她跑远的背影,自言自语道:“我看你就是一个穿越者,你装也没用。”
说完,他回到屋里,把屋里厚厚的灰尘清除掉。
他摆弄了一下几枝火铳,时间不知不觉已到了晌午时分。
展珩看了看屋外的火药,潮气已被蒸发,猛烈的太阳暴晒之下,黑火药已干透,他赶紧收了回屋,再晒的话,恐会起火爆炸。
用上次造烟火时剩下的一些材料,做了些烟火,做完已是下晌时分,他拎起一包做好的烟火成品,回家。
英玉看见他回来,赶快去打了一盘水,道:
“展王爷,午饭都热了两遍了,您洗洗手,用午膳。”
“说了多少遍别叫王爷!”展珩怒道,他王爷的身份,本来就让人注目,他只想过些没人注意的轻闲日子。
上世,他过的是受到各方关注的明星生活,没有一点私人的空间,非常讨厌,他不想这一世也如此受到关注。
“是,二公子,对不起,英玉脑子笨,记不住,以后英玉会紧记的,二公子,实在对不起!”
英玉说完,弯了弯腰。
展珩懒得再跟她啰嗦,洗了洗手,走向饭桌。
展珩随便吃了点,他打算去城东,再吃吃岭南的一些地道的美食。
他要去城东何耀那边,订购一些霰弹和炮弹,山庄和船上的弹药己空,得?充上。
这段时间,他还要操练炮手,上次,炮手们将不少的炮弹打在海里炸了鱼,经验不够,炮弹没有击中目标。
以后,他不容许有这样的事出现。
去到城东,展珩和久没见面的何耀聊了很久,他尽力说服何耀,让他再回到军中服务。
何耀早就听说,他喜欢的秦青将军做了兵部尚书,将领霸占军饷的现象不会再发生,他正考虑回军中的兵工作坊做事。
展珩和何耀聊了一个多时辰,何耀并不知道,眼前的人,是当今皇帝的嫡亲弟弟,是岭城通水管帮助民众吃上甜山水的大恩人。
除此,他还促成了疍民上岸安居乐业,不用全家屈居在小艇上,过着风雨漂摇、家无当日粮的生活。
展珩走出何耀的工坊,已是日落时分。
他沿着大街往城南走,一边走,一边看食店内的美食。
他吃了一碟炒牛河,又吃了糯米鸡,再要了一碗美味的云吞,要了一碗猪脚姜,吃完便打道回府。
展珩绕道穗河边,从河边向南走,路程会短一些,若在没人的地方,还可用轻功飞跑一阵。
他出行很少用马车,坐在车内看不见街上的各种人和事,他喜欢自由自在的,随意走,随便看。
走着走着,走到了范家大院门前。
自从范家的船载的所有货物沉入海底,范家破了产,范家在穗河的码头已卖掉,范家大院的六进院落还在。
只是,从房屋破败的迹象来看,范家已没了昔日的风光。
这时,有范二剥皮之称的范坎容打着哈欠,手上拎着一个布袋,从院内走了出来。
展珩赶忙一跃,上了一棵大树上。
只见范坎容走向码头,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瘦高个男人在码头迎向他。
瘦高个男人接过了范坎容递过来的布袋,打开,里面全是一包包用油纸包好的东西。
男子拿出一包,打开油纸,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即掏出一袋银两,递给了范坎容。
范坎容接过银两,向男人道谢,转身往范家大院走。
展珩在树上清楚的看见,那包打开的油纸,上面全是大烟膏!
男子提起布袋,向码头上停泊的一艘二桅的木船走去。
男子上了船,不久,船离开了码头开到了河中心,向东面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