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似有所触动，半天后才重重叹了口气：

“你也感觉到了，唯有不停死亡才能拓宽渠道，李，我清楚你的心情，但这些人迟早要死掉，相反，他们的死能够造就我们，应该很幸运才是，你没觉得吗，虚空龟缩或许只是假象，伟大的魔术师用出来的障眼法。”

李子奇警觉起来，每个诡秘学者嘴里蹦出魔术师的时候，极有可能是失控现象。

起初都会认清自我，一旦失控，便是将自身定位魔术师。

虚空龟缩是假象？

听阿尔法口气，更像是他在表演魔术一样，只不过这里的亿万生灵，只是道具而已。

“效果是什么？彻底死亡，那不应该是魔术真谛吧。”

这是很巧妙询问，很多失控者总能演变成魔术师，开始一场魔术秀。

尽管很恐怖，污染很严重，但不可否认，当失控到极致时，也是离诡秘最近的时候，往往总能透漏出一些诡秘信息。

尽管此刻阿尔法没半点诡秘失控的波动，可李子奇直觉告诉他，此刻对方的状态很怪。

“呵呵，说出来就没什么意思，不过，将一个空空的帽子变出一只大兔子，似乎很有意思，经久不衰的表演。”

空空帽子？

大兔子？

李子奇知道这个魔术，魔术师将帽子展示向观众，看似空空如也，可等其用红布一盖，再次掀开时便会出现一只大白兔。

“你是说，魔术师会出手，会用红布掩盖过这个世界？”

阿尔法笑了起来，很邪异的笑，笑声中似被戳破秘密带着一点生气，更有一种魔术技法高深卖弄。

“某些事情不方便点明，或许有另外解读。”

阿尔法没再多说，无论李子奇如何询问，对方所说的只是让那些生灵试探就行。

他能从语气中判断出，阿尔法对诡秘学者们对四世神灵的冲击根本不抱任何希望。

他好像在等待，或者已经接到某种指令，就像兔子呆在帽子底部一样，不需要做什么，等到红布盖过来再掀开的时候，自然而然出现就行。

魔术师会降临。

李子奇感觉到了，现在他们所作的一切，只是迷惑观众的手段而已。

他不用做，等到特定时间，目的就会揭晓。

此时此刻，李子奇对诡秘的把控从没如此清晰，虚空龟缩对内部的生灵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可对虚空之上的存在而言，可能就是最简单的魔术。

但他不能当成一场表演看待，即便真的是表演，也不能受到更高意志掌控。

如果真是魔术的话，诡秘真的是超脱虚空的至高存在。

但李子奇认为，诡秘就是正常运行的一环，不是超越虚空的超级意志，就是主导变异的能量。

魔术从根本而言就是假象。

他所追求，实实在在。

看着不停陨落的生灵，回想着和阿尔法交谈的一切，他知道此刻的阿尔法应该是一名真正的诡秘学者，他有能力进入第四世，并且接触到诡秘的深层内核。

正因如此，阿尔法不能为雨林所用。

只要是个诡秘学者，就会将自己定性为高高在上魔术师，怎可能屈居到雨林中，成为一个实实在在的劳动者。

可他需要一条路，一条能够给这群生灵开掘出第四世诡秘途径的道路。

想要探索未知，最好的方法莫过于诡秘之骰。

冥冥之中的感觉告诉他，只要祭品合适，就能得到一个想要答案。

可祭品......

只剩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