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远,我对你一忍再忍,是惧怕燃火殿,不是怕你!你对我不敬,我做出什么事,燃火殿也不能怪我。”
燃火殿:格局小了,你这是见义勇为,得发锦旗。
王远双手一摊:
“做什么事?磕头求我离开?”
“噗哈哈哈!我忍不住了。”
“穿小鞋就穿小鞋吧,我今天必须笑,哈哈哈!”
“咱又没筑基丹,大不了天天让我们罚站呗。”
“你们看,曾辰书的脸都变黑锅底了。”
阵阵响亮的笑声在周围响起,甚至还有一些笑声从殿内传来。
曾辰书扫了一眼,发现殿内的窗户处露出许多脑袋,许多其他课的弟子连课都不上了,趴在窗户上看。
甚至还有其他传法师叔,他们有些也看不上曾辰书的做法,光明正大地站在窗户旁,恨不得嗑着瓜子看热闹。
“可恶。”曾辰书心在滴血,“我的风评……”
“嘿。”王远立即打断他,“不要考虑没有的东西。”
曾辰书冷冷地看向他,再也忍不住怒意,一字一顿地说:
“再提磕头,我就撕烂你的嘴!”
王远挑了一下眉,露出神秘的微笑:
“好,不提了。其实我今天是来给你送礼的。”
她这句话一说,围观弟子们顿时泄气了,无语道:
“看她嘴这么硬,还以为人也很硬呢。结果这就服软了?”
“被抢了筑基丹,还巴巴地来送礼,还指望曾辰书还她筑基丹吗?天真!懦弱!恨其不争!”
“别这么说,毕竟曾家如今两筑基,她就是一个练气期外门弟子,敢惹吗?惹得过吗?”
“对,别说曾辰书,她连曾求贤都打不过,还指望她找曾辰书寻仇吗?”
“至少可以说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吧?”
“是不是再定一个三年之约?你当看话本呢,生活中哪有那么多逆袭。”
“呸!懦夫!”
有人鄙夷,更多人感到悲凉,这就是底层修士的悲哀啊,左脸挨了打,还要将右脸凑过去。
曾辰书听到了他们的话,也以为王远要服软,脸上露出得意之色,挥手道:
“礼物放下,人可以滚了,以后不要让我看到你。”
“这样啊。”
王远羞赧一笑,从储物袋中掏出一物,扔给曾辰书,便挥手道:
“多谢师叔大度,那我就滚了,以后绝不见面。”
一个圆滚滚的“礼物”扔到空中,曾辰书本能接住,却立即瞪大了眼睛:
“这是什么?”
他的眼睛告诉他的大脑看到了什么,但他的大脑拒绝相信。
还是围观弟子的惊呼声告诉他,“礼物”是什么:
“那是什么?人头?”
“我看看,好像是曾求贤?我在筑基宴上见过。”
“王远把曾求贤杀了?还特地把人头当做‘礼物’送给曾辰书?”
“太刚了!王远太刚了!这是我见过最刚的人!”
“刚才谁说王远连曾求贤都打不过?看看现在死的是谁?”
“还有说懦夫那位,有种当着王远面再说一遍。”
“别,我错了,我可不想把脑袋当礼物送人。”
这时,曾辰书终于反应过来,眼睛里立刻充满了血丝,整个人的表情无比狰狞,看向王远,却发现她脚踏飞剑,在空中以螺旋轨迹向外飞去。
“休走!”他愤怒大喊。
王远在空中翻滚中回头,奇怪道:
“你不说让我滚吗?怎么,我滚得不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