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员外,你可知晓何为僵尸?”
“这个我倒是有些听闻,僵尸者,传说,人死不腐,故称僵也,道长,我说的这个可对?”
“对也不对。”
“何解?”员外疑惑问道。
“之所以人死后身死而不腐,是因身有气而不散,又因此为上好的养尸地,可聚阴凝气,遂才致使这口气在这些年愈发的壮大起来,怕是如今已然成了祸患呐。”
“只不过我观此风水,原本不该如此,恐是在这三十余年间有人改了此地风水,如今要知晓的是,此风水是于何时被改地。”
“这样,我也能对此尸的实力有所了解,才好对事施法。”说着,他看向了员外。
“这个,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员外眸光微闪:“不过,我许家的生意是在十五年前开始一日不如一日的,但这世道,道长您也应了解。”
“故而,我并无多少怀疑,直至这几年我许家的生意愈发的不顺,即便有机会上门,也终会因各种缘故失败。”
“正因如此,前个儿我才打算找位道长来看看,又因道长您圣名远赴,遂才找您来看的,不知这些可有用哩?”
“照许员外这番话语,那人有大概率是于十五年前对此地风水做了手脚。”
“那,那该怎么办?”员外面色焦急的问道。
“你且想想,在十五年前你是否得罪了什么人。”道长皱眉盯着许员外。
“噢,好的好的,且容我想想、且容我想想……”员外眸光微微闪烁,似在盘算着一些什么。
“对了对了,我记起了一些。”
“在十六年前我许家的确做过一单生意,而在期间,也不止我许家想做这单生意,还有一家,只不过我许家略胜一筹,最终接下了这单生意。”
“想来,定是对方见我许家获利,心有不甘,生了极恨,这才对我父使了邪术,扰我父不得安宁!”
“如今看来,不单是要扰我父不得安宁,这还想让我许家上下一众老少几十口人尽皆去死啊!道长大慈大悲,敢请道长出手救我,救我许家一众老少几十口人啊!”
话音未落,许员外径直“扑通”一声跪下,伸手扯住青衣道长的衣角,满面悲苦,连连哀求的嚎道。
衬着那副四十多岁悲嚎的样子,再加上周围的环境映衬之下,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在哭丧呢。
“哎,许员外莫要如此,莫要如此,你且起来,这事我既然见到了就定会管的,你莫要如此了……”
青衣道长也是有些措手不及的,赶忙伸手去扶起许员外。
而许员外也是顺着这股力,径直站了起来。
“有,有人道长这句话,小老儿就放心了,事后,事后我愿拿出我许家的一半家资替道长您,修缮道观,塑三清尊像……”
员外一边被下人顺着气,一边哽咽着说道。
他也是不含糊,即便哽咽着,也不忘给青衣道长画着大饼。
“哈哈,许员外莫要言此,这类事宜,我等本就该做的,什么修缮道观,此事还望许园外休要再提了……”
道长很顺溜的,将这普普通通的大饼咽了下去,不过嘴上还是一副言词拒绝的样子。
然而也能看出,他十分受用员外说的话。
“嘿嘿……道长言得极是,但道长可以拒,然我事后还是得重谢的,这样,才与礼相合嘛……”员外笑着道,全然没有了方才那副悲凄的样子。
“那道长,接下来,您看……”员外没有把话说完,不过其内的意思,显然是在暗示,饼吃完了,该干活儿了。
“嗯,这些符箓你等且先随身带着,退至一旁,此事便由我来处理吧。”说着,道长伸手从袖中掏出了一叠符咒,递向许员外等人。
“那道长切要小心了,我等便退至远处,这样也好让道长您能放得开手脚……”
许员外没客气,干脆果决的接过了那一叠符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