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候,纸方面出来之前,有钱人写字画图都是在丝绢等布料上。
造纸术被改良之后,纸张逐渐走进了千家万户,但很多人上流贵族为了证明身份,仍旧保留着用绢布绸缎写画的方式。
而且,名贵的绢布比纸更容易保存,一些重要的东西写在绢布上,能长长久久的保存下去。
所以从前,很多地图都是画在布料上的。
当然,还有一些人是吧地图画在动物的皮料上。
林家这份地图,就是绘制在比较上乘的绢布上。
为了能保存的更久一些,在绢布之下又缝上了一层亚麻布。
梁垣雀用拇指跟食指紧紧的捏住地图,动作缓慢的揉搓起来,果然感觉里面还有一层布料随着搓捻给晃动。
这张地图比感觉上更厚,是因为里面还夹着一层布料。
罗玉成看梁垣雀神情变的凝重,连忙问,
“梁先生,怎么了?”
梁垣雀撂下筷子,对罗玉成说,“罗少爷,你找找看房间里有没有剪刀。”
罗玉成扔下饭碗赶紧照做。
但可惜,剪刀这种东西在一间给男士用的客房里面,似乎不是什么必需品。
罗玉成在房间能放东西的柜子里来回翻找都没能找到。
“算了,还是用刀吧。”梁垣雀叫住他,从自己包里翻找出一把小刀。
在下刀的时候,他发现,对比这陈旧的地图,这边缘缝起来的白线似乎有些过于新了。
那感觉,就好像是前几天刚被人缝上去的一样。
难道说,地图里面的夹层,是最近才被缝进去的?
不管怎么说,先打开看看吧。
他正准备动手,罗玉成吓了一跳,
“哎,破坏了会被姑父发现的!”
“没事,之后我再给他缝回去。”梁垣雀一边说着,一边用刀子挑开了最边缘处的线头。
这个地图采用的是最简单的缝制方法,只要挑开一个开头,就能把缝制的棉线完整的抽出来。
拆开一条边缘,上层的绢布跟下层的亚麻布就像是一个布口袋一样形成了一个空间。
梁垣雀伸进手去摸了摸,里面果然还有一层轻薄的绢纱。
只是这绢纱跟上层的绢布一样,是缝在亚麻布上的。
梁垣雀无奈,只能把另外三条边也全都拆开。
拆开的那一刻,一张轻盈的绢纱从夹缝中掉了出来,而上面,也是用墨水涂画着一张地图。
从地图的轮廓来看,绢纱上描绘的也是林家这一栋大宅子。
只是里面的布局,跟上层绢布上的地图截然不同。
“我,我去!”
罗玉成一整个被惊呆了,“原来这里以前长这样吗?”
“不一定,”梁垣雀说着,把绢纱放在了绢布之上,对其了地图的边缘,两张图重合在一起,
“也有可能是说,这宅子的地下长这个样子。”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绢纱上的地图中根本没有房子,只有划分出来一个个的院子。
且绢布地图上,一些从林家能看到的大树都有标注位置,说明这些树的存在时间跟地图的存在时候一样,或者更长。
但绢纱地图上是没有这些树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