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后赶来的庄佑杰,看着他的模样突然惊叫了一声。
“你又怎么了?”梁垣雀正不耐烦的开口,突然就感受到了自己身体里的异样。
不出所料的话,他的后背现在满是血迹。
枪伤的伤口再一次裂开了,他能感觉到,比起以及缝起来的后背,他里面的问题更严重。
刺痛在心脏处蔓延开来,他感觉到自己喉咙发堵,又咸又甜的味道翻滚着冲上来。
“哎!阿雀!”
当时庄佑杰的面,梁垣雀一头从院墙上跌了下来。
第二天午后,杭城医院豪华病房。
这一次梁垣雀昏迷的时间不仅出乎了别人的预料,也出乎了他自己的预料。
也许是心里还装着事儿,他醒来的非常快。
何五的是事情,林家已经通知了警局,现在警局正是把他定为了杀害罗玉山以及门房老七的凶手,他的通缉令在杭城又升了一级。
但这有什么用呢,该找不到还是找不到。
罗玉成调查何五原先所待戏班的结果姗姗来迟,原来当初何五所在的其实不是那个杭城很多人都知道的戏班。
他所在的,是一个杂技班子。
由于两班班主是朋友,且下层人讨生活不容易,他们经常一同表演,很多不知情的观众都以为他们是一家。
在戏班子解散之前,杂技班子就受了邀请,去了别的城市。
后来戏班子由于经营不善解散,部分成员跟着原先的班主也去投奔了杂技班。
罗玉成猜测何五也有可能去投奔原来的班主。
但如今杂技班所在的城市距离杭城太远,收到的消息也是很久之前的,他们现在还存不存在都是一个未知数。
何五一身的本事,就是在这个杂技班子里学来的。
学杂技很苦,但他学会了易容和一种改变自己身体的缩骨术,并且在合作演出的戏班那里学到了改变自己嗓音的方法。
虽然不能说是模仿出女人说话的声音,但各种男人说话的声音他都能发出来。
也就是掌握这些机能的何五,不仅仅是能把自己变成老叔,他能把自己变成这大街上的任何一个人。
这可真是个棘手的人物,这对全城搜捕他的警探来说,简直就是个无解的问题。
“但我倒是觉得,他很可能会回来。”林晓静坐在梁垣雀的病床边说着,
“鲁少爷他是这么说的。”
梁垣雀听着,挑了挑眉,“既然鲁少爷说有这个可能,那我们确实应该考虑一下这种可能。”
鲁少爷跟何五也算是相处了很多年,互相了解对方的秉性。
而且梁垣雀也觉得,何五为了这些财宝,在两个忍辱负重当了这么多年下人,甚至不惜搭上这么多人命,如果就这么放弃,离开杭城,他这些年的“努力”不就像是一场笑话吗?
他手上沾满鲜血,已经偏执成狂,即使现在自己已经东窗事发,但为了钱财,不一定做不出铤而走险的事情。
“我也是这么觉得,”林晓静点点头,“所以我跟鲁少爷商定了一个计划,听上去可行性很高,你要不要给点意见?”
梁垣雀叹了口气,“大小姐,我只希望你不要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