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捏开梁垣雀的嘴,一股酒气扑面而来。
“你喝酒了?”
庄佑杰震惊地看着脸色苍白的他。
“没喝大……”梁垣雀果然整个人都晕晕乎乎的,推开他的手也没有劲儿。
“这是喝不喝大的问题吗?”庄佑杰这会儿简直像是抓到儿子出去吃喝嫖赌的老父亲,
“你身体情况怎么样你自己不知道吗?而且你现在身上还有伤!”
“二彦子带我去酒馆打听消息,为了融入环境肯定得喝几杯嘛。”
梁垣雀这会儿好像被他问得有些清醒了,转了个身把脸埋在枕头里。
“哎呀我好累,我要睡觉了。”
庄佑杰气得磨磨后槽牙,二彦子是吧,你看我明天怎么找你算账!
第二天,梁垣雀的意识还没醒过来,身体就先醒了过来。
等他感觉到的时候,一股热流已经冲到了喉头。
他拼命挣扎着爬到床边,“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出乎意料的,他吐出来的秽物是一片暗红色。
门口,赵老师端着一个碗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干什么,赵老师?”
梁垣雀挣扎着爬起来,随手扯了块毛巾给自己擦了擦嘴。
“庄,庄老师出门之前叮嘱我过来给你送早饭。”
赵老师扬了扬手里的饭碗。
他看着地上那一滩暗红色,战战兢兢地问,
“堂,堂弟啊,我是先找拖把还是先给你找药啊?”
“你先把早饭放下。”梁垣雀指了指他手里的碗。
“哦哦,也是。”赵老师赶紧把手里的饭碗放下,
“花卷跟煮鸡蛋,你趁热吃。”
趁着赵老师去找拖把的空档,梁垣雀匆匆吞下了一把药片,开始扒鸡蛋。
赵老师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杆拖把来,梁垣雀问他,
“庄老师呢?”
“出门去了,”赵老师回答,“今天一大早,有个人上门来找他,他就跟着一起去了。”
“嗯?”梁垣雀皱了皱眉,“什么人啊?”
赵老师想了想,“呃,怎么说呢,就是那人我以前也见过,庄老师当初想介绍他来学校当体育老师来着。”
“哦。”梁垣雀明白过来,这是二彦子。
不过他直接来学校里叫人,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吗?
二彦子应该是来找梁垣雀的,但因为他还在谁,庄佑杰就先替他去了。
按照庄佑杰的性格,如果不是很要紧的事儿,他很有可能让二彦子等着梁垣雀睡醒。
而如果是事关重大的事情,他知道自己处理不了,肯定会弄醒梁垣雀。
梁垣雀一时判断不出事情的严重性,心里有些忐忑。
“他们没说去哪里吗?”他问赵老师。
“啊,我隐约好像听到他们提到了警局。”赵老师一边回忆着一边说。
“行,我知道了。”
梁垣雀把鸡蛋踹到兜里,就准备追去。
“哎对了,”赵老师在身后提醒他,“他们出门的时候遇上了苏清玲,苏清玲也跟着去了。”
坏了,这事态的严重性是直线上升了一个档次啊。
“你身为她的老师,就眼睁睁看着她逃课吗?”
梁垣雀震惊地看向赵老师。
赵老师小心翼翼地说,“可是今天是周末啊,本来就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