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垣雀把驾驶座上昏迷不醒的司机给拖起来,扔进了后面车斗里。
几个姑娘看到这么一个血忽淋拉的人,都吓得不轻。
“他,他是死了吗?”
“如果我们回去的快的话,应该还有救。”梁垣雀道。
苏清玲的注意力则完全都在他那里,这会儿也顾不上手脚被一路的冷风给吹的僵硬,跌跌撞撞的跑到梁垣雀面前,拿衣袖去擦他脸上血。
“这可怎么办?下巴那里还没好呢,脑门上又弄出伤来了,这还能好吗?”苏清玲轻轻擦拭着他的伤口,心疼要从眼睛里溢出来。
“啊,破了相了,以后怕是会变得很丑。”
梁垣雀鬼使神差来了这么一句。
“丑我也喜欢你。”苏清玲撇着嘴说。
这话又给梁垣雀弄得浑身不自然,推开她就去检查车子还能不能开。
“当本小姐是这么肤浅的人呢。”苏清玲在他身后,哼笑一声。
还真别说,这民间改造的小货车还挺抗造,梁垣雀坐在驾驶室里踹了几脚油门,发现它还有反应。
另一个人贩子还坐在副驾驶上,梁垣雀用他自己的腰带跟斜带困住了他的手脚。
他感觉了一下,在这小破车里,驾驶室跟车斗差不多的冷,坐在后面车斗跟人们凑在一块儿,感觉上兴许还能好点,于是就没让苏清玲坐来驾驶室。
梁垣雀调转起被撞瘪了一部分的车头,慢悠悠的往路上挪去。
后面车斗里,从前做女佣的姑娘看着苏清玲,忍不住羡慕了一句,
“妹妹,你命可真好,这人虽然看着年纪不大,但可是个爷们嘞。”
“那是,”虽然冷风重新吹来,但这可冻不住苏清玲的嘴角,
“我挑老公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
驾驶室里,传来了梁垣雀一声警告性的咳嗽声。
这小破车四面漏风,尤其是作为隔档的铁板还拆了下来,她们说什么,驾驶室里是听得到的。
苏清玲冲着车座撇了撇嘴,换了小声对身边的姐妹们说,
“他早晚是。”
几个女孩子,一时间都被她逗笑了。
这一点点裹挟在寒风中的欢声笑语,算是短暂的冲淡了被囚禁,又颠沛流离的恐惧。
当时,在梁垣雀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后,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他要利用自己外形的特点,暂时混藏在这些女孩子中。
等外面的人一进来,再伺机打倒。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次来的人不是来仍新人的,也不是要把她们其中的谁拖去卖掉,而是要把她们集体转移走。
这两个负责转移的人贩子,许是自信这些女孩根本逃不了,根本就没有清点人数,像是赶牲口一样把他们赶出地窖,然后又通过饭店后门送上这辆小货车。
梁垣雀就趁机混在了姑娘们中,正好借这个机会想办法带着姑娘们逃脱。
还好,他成功了,或者说他的预想从来都没有失败过。
如果他是个普通人,采用这种冒险的手法恐怕要跟那个被称作“五哥”的司机一样,此刻是出气多进气少。
不过他自信自己脑袋很硬,能硬抗这一下。
有一波冷空气不知道从哪里袭来,他手握着方向盘,感觉这天地之间的温度越来越低了。
这会儿的低温,反而让他的脑袋更清醒,没有因为刚才的撞击而发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