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跑向长草房子的时候,抽空再一次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
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将近过去二十分钟了,付探长最好不是出门之前突然闹肚子要上厕所!
长草房子里黑漆漆的,走进屋子里,能感觉到整个屋子里都是腐朽的霉味。
这里跟村长的屋子不一样,明显就是好久没人住过。
梁垣雀有问过男人是从哪里发现的张佳兰,他说是在一处已经破败不用的房子里。
难不成就是这里吗?
这家伙一句话里一半以上都是废话,梁垣雀平常懒得听,跟他根本交流不到一块儿去。
梁垣雀屏紧了呼吸,小心的踏进屋子里。
一进门,他就听到了轻微的抽泣声。
他的手电筒顺着声音照过去,发现有两个头发蓬乱的姑娘被绑在床边,两双眼睛都肿的跟灯笼一样。
“什,什么人?”
穿蓝衣的那个姑娘壮起胆子,小声的问。
“来救你们的。”梁垣雀边说着边小跑过去。
然而这时,姑娘好像是孤注一掷般,闭上眼睛大喊了一声,
“别过来!”
梁垣雀一愣,但这间屋子就这么大,他已经来不及停下脚步。
随着姑娘的尖叫,他被一股大力给撞飞了出去,直接摔到一边挂满蜘蛛网的桌案上。
一阵头晕目眩袭来,梁垣雀伸出一只手抓住桌角,才勉强稳住自己,看向面前。
刚刚撞飞他的人,是一个满身肌肉的大汉,大冬天的只穿着一件单衣,大开的领口里露出他古铜色的大块肌肉。
梁垣雀感觉一阵反胃,不知道是因为脑震荡还是因为反感这人的汗臭。
大汉哼哼了几声,捏着拳头冲着他走过来。
“你该不会是想活活锤死我吧?”
梁垣雀瞪着眼问他。
“如果你喜欢这种死法的话。”
说话的不是这个大汉,而是一个穿着绸缎马褂的老头。
表情看上去拽的二五八万,像是什么不可一世的人物似的。
如果他不是哆哆嗦嗦的从米缸里爬出来的话。
大汉听着自己老大的声音,又哼哼了两声,梁垣怀疑他其实是个哑巴。
“哎呀,还是个小孩子,长得还挺不赖的。”
这马褂老头,也就是人贩团伙的领头马老板用打量货物的眼神打量着梁垣雀。
“不过可惜,我不做男孩的生意。”
“那你试一试呗,万一有富婆就喜欢我这样的呢?”
梁垣雀扯开嘴角笑笑,感觉自己喉咙处涌上一股腥味。
马老板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小孩真有意思嘿,要不你别跟警察混了,跟着我吧。”
“如今这乱世,有钱才是硬道理,跟着我,你肯定会活的比现在好。”
“你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许可以考虑考虑,毕竟我其实不是警局的人,我是学校的老师,我一路到这里只是找学生而已。”
梁垣雀努力的找着话题,让马老板的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身上。
而终于,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一辆警车直直的冲着屋子撞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