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是关中距离柳城这个南方小城实在太远,庄佑杰还没有出过这么远的门,心里有些发虚。
他倒也不用费力的找理由解释些什么,毕竟梁垣雀一看他的神情就能猜出他内心的真正所想。
纠结了一下,他还是点头答应了,毕竟如果庄佑杰离开一个月,他独自在庄家住的也不自在。
从柳城去关中的路途非常遥远,于是梁垣雀吃完了饼,去书店买了一份标有铁道线路的地图,跟庄佑杰一起研究该怎么坐火车过去会更便利一些。
这等待的日子说漫长也漫长,说快吧倒也倏忽就过去了。
初五那天,庄佑杰出门一趟,假装接到了学校打来的电话,跟庄老爷交代了几句,就拉着梁垣雀回房间收拾行李。
庄老爷虽然有些微词,但想了想还是随庄佑杰去了,毕竟他现在也是个大人,还是个学校的老师,家里老管着他像什么话。
看着老爹就这么答应,庄佑杰心里还蛮虚的。
庄老爷虽然没说什么,但庄新杰却觉察出了不对劲。
尤其是当他夜里来敲开庄佑杰的房门,发现梁垣雀也在,并且他们两个像是在商量什么事情一样。
“哥,其实你们是要出去办案子是吧?”庄新杰猜测,
“但是现在刚过完年,还没有出正月,你怕实话实话大伯会嫌晦气阻拦你,所以你就编了个瞎话,是不是?”
庄佑杰听得心中一紧,这臭小子,几乎猜得是八九不离十了。
“不,不是,你想多了,就是学校里有事情,你知道老师平常是很忙的,毕竟要对每一个学生都负起责来。”
庄佑杰磕磕巴巴地找借口解释。
不过庄新杰却一脸“我已经看破”了的模样。
梁垣雀看着这哥俩,差点笑出声,看来堂弟虽然年纪要更小,却要比庄佑杰聪明得多啊。
庄新杰见在庄佑杰这里问不出话来,就转而看向梁垣雀,“雀哥,是不是啊,你们给我个准话,我不会去告密的。”
但梁垣雀却比他更谨慎一层,“你一直打听,是有什么条件吧?”
见自己心思被戳破,庄新杰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脑,
“啊,这个嘛,其实是我觉得一直在家待着太无聊了,所以想跟着你们一起。”
“不行的啊,”梁垣雀直截了当地拒绝了他,
“首先,我们确实不是去解决案子,其次就算真的有案子,办案的过程也绝对比你想象的无聊,不合适你参与。”
“办案的过程很无聊吗?”庄新杰有些吃惊。
梁垣雀一本正经地点点头,
“无聊,且一直抓不住真相的感觉非常煎熬,更重要的是其中伴随着很多危险,不信你问你哥。”
“对对对,”为了能打消庄新杰的念头,庄佑杰赶紧点头称是,“你雀哥好几次都差点死掉了,可以说是医院的常住人口。”
“我倒是不害怕,”庄新杰的表情闪过犹豫,明显打起了退堂鼓,“我只是觉得如果无聊又煎熬的话……嘶,那雀哥你是为了什么坚持下这份工作的。”
“为了赚钱啊。”梁垣雀微微一笑,一点没打算藏着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