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掌柜安抚他做好,仔细听自己说,
“客官,你有所不知,这现在的胡瓜镇就是曾经的洪官镇,只是这读音太像,慢慢就被人传成了这个样子。”
“您这信上依旧写着洪官镇,说明这写信的人应该有几十年没来过当地了。”
庄佑杰仔细想了想,以老乞丐的年龄,倒有可能。
“那行,”他冲着老掌柜点点头,“那我们就去这个地方,您知道怎么走吗?”
庄佑杰说着,指了指信封上的地址。
洪官镇的后面,写着的是一个叫“沟子崖村”的地方。
老掌柜愣了一下,“客官,我刚才就想跟你说了,这胡瓜镇上的沟子崖村,现在已经不存在了。”
正在专心吃东西的梁垣雀突然一挑眉,“怎么个意思?什么叫不存在了?”
“因为十年前一场大旱,胡瓜镇受灾严重,很多人都携一家老小奔逃。”
“其中受灾最严重的就是这个沟子崖村,能逃得人都逃了,不能逃的,也就都死在了那里。”
老掌柜跟他们解释道,
“虽然后来情况好了,又有人陆陆续续的搬回胡瓜镇住,但沟子崖村是没人去了。”
“听说那个村子里到现在路边还有死人,”伙计接过了话头,
“我有一个伙伴儿跟人家打赌,去年去了沟子崖一趟,回来就吓掉魂了,他爹娘给他请了神婆才治好!”
老掌柜点点头,附和伙计的话,
“是啊,我们这边现在都拿这个村子吓唬小孩,当年那些死于旱灾的人死的都很惨,所以怨气很大,沟子崖是个万万去不得的地方!”
看老掌柜的神情,不像是在骗人。
庄佑杰跟梁垣雀交换了个眼神,得到肯定后,庄佑杰就继续说,
“掌柜,实不相瞒,我们也是受人所托来送信,找不到这户人家我们也很难办,不知您可知道当初从沟子崖逃走的人基本都去了什么地方?”
“啊这……”掌柜想了想,“你们总得告诉我是哪户人家吧?”
这还真挺为难,老乞丐给的信上只写了地址没有写他们家收信人的名姓。
而且这种村庄里面没有门牌号,信封上写的地址后半段实际上是,
“洪官镇沟子崖村,大路进村后第五户院中有无花果树的人家”
这也不难解释老乞丐为什么要找人送信,毕竟要是寄信的话,这个地址写法肯定寄不到。
老掌柜不是沟子崖村的人,凭这些线索也猜不出这是哪户人家。
这时候,几乎一直在沉默的梁垣雀说话了,
“他家姓赵,从太行山那边迁过来的,虽然不富裕,但是挺大一户人家。”
庄佑杰很惊奇的看向梁垣雀,“嗯?你怎么知道的?”
侦探已经神奇到这个地步了吗?他要早说他们还问什么路,直接让他掐指一算找过去不就行了。
看着他疑惑的眼神,梁垣雀回答,
“那天我去送吃食的时候,老乞丐告诉我的。”
“那你之前怎么不跟我说?”
梁垣雀轻描淡写的说,“忘了。”
有了这些消息,找起人来说不定还有希望。
老掌柜对他们说,他到真认识一个当年从沟子崖逃出来的人,跟他讲一讲,他说不定能想起来这是哪一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