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哭得这样伤心,庄佑杰的心中也是五味杂陈,却想不出该怎么样更好的安慰她。
而这时候,坐在他旁边的梁垣雀悄悄用手肘戳了戳他,给他递过一张手帕。
“干嘛?”庄佑杰不理解,小声地问,“我又没哭。”
梁垣雀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又把手帕往前递了递,冲着兰小姐扬头指了指。
庄佑杰这才明白过来,这是梁垣雀让他把手帕给兰小姐。
他点点头道了一声谢谢,然后把手帕又递给兰小姐。
兰小姐结果手帕,用一角小心地沾了沾眼角的泪水,然后低声嘟哝了一句,
“死木头。”
庄佑杰没听清,但听见兰小姐隐约说了句什么,于是追问道,
“什么?你说什么?”
兰小姐没有继续说,而是展开手帕,看着手帕一角上印着的商标说道,
“呦,名牌啊,你还挺有钱的。”
这话是对梁垣雀说的。
梁垣雀看着车窗外的景色,反应了一会儿才想到她这是在跟自己说话,
“哦,你说这个,一般般吧,没有庄少爷有钱。”
兰小姐看着他们两个,扑哧一声突然笑了,
“你不用替他造势,毕竟他这种人就是个……”
她话没有说完,直接给咽了回去,而梁垣雀好像是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也跟着勾起了嘴角。
看着他们两个这一副都了然的模样,被蒙在鼓里的庄佑杰心中万分难受,
“不是,你们在说什么啊?我怎么了?我是哪种人?”
兰小姐看着他,张开了嘴,却故意用轻到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
“你是死木头。”
庄佑杰通过她的口型也看不出来她在说什么,心中有点急了,便故意说道,
“算了,你爱说不说,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瞧你这又哭又笑的别不是突然失心疯了吧?”
兰小姐才不上他这拙劣的激将法的当,直接冲着他肩膀来了一拳,
“怂货,你才失心疯了呢!”
看着身边打闹起来的两个人,梁垣雀无奈地冲着前面开车的司机道,
“大哥,我能做前面副驾驶上去吗?我不想挨着这两个人了。”
有时候听力太好也不是一件好事,刚刚兰小姐两次轻声说的话,其实都完完整整地飘进了梁垣雀的耳朵里。
哎呀,庄老爷一直以来的一桩心愿,好像要到了解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