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费了十几分钟的胡乱解释后,庄佑杰总算是把梁垣雀跟庄新杰给拉进了病房里。
“所以,你们在我的病房里……是某种情趣吗?”
梁垣雀一边从袋子里把打包的午饭拿出来一边问庄佑杰。
庄佑杰只感觉一阵太阳穴抽痛,
“合着我刚才全都白解释了是吧?”
梁垣雀耸耸肩,“我只相信眼见为实。”
“你可是个侦探,你怎么可以思考问题这么片面!”庄佑杰反驳他。
结果庄新杰结果梁垣雀递过来的饭菜,立刻就倒戈在他这边,
“哥,我觉得雀哥说得对!”
“你这个死小子,到底哪一头的!”庄佑杰装模作样地冲他挥了挥拳头。
梁垣雀则是微笑着拍了拍庄新杰的肩膀,“不亏哥凭借直觉多买了一份午饭,还是咱们哥俩心有灵犀。”
这件三个人已经笑闹成了一锅粥,可另一侧的兰小姐只是浅笑着低下头,专心吃饭。
梁垣雀看了兰小姐一眼,又冲庄佑杰使了个眼色,可惜此刻他忙着跟庄新杰打架,没有注意。
……死木头,小心生蛀虫啊。
梁垣雀身体恢复的程度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虽然兰小姐也证明他当时确实是被人灌了毒药,但医院反复检查也没有从他身体里检查出残留的毒素。
唯一能给出的猜测,就是当时甲老板那瓶毒药其实是拿错了,或者说毒性根本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
梁垣雀当晚吐出了那些污血,就已经把本就不多的毒素给排了出来。
梁垣雀对医生的检查结果只笑而不语,不管医生说什么都接受。
江飞果然遵守约定,没有再胡乱插手他的事情,只不过他送来的那束百合花像是用药催熟的,很快就枯萎下去。
梁垣雀出院的时候,整束花已经完全枯萎,只能把花丢进垃圾桶,单把花瓶带回去。
他住院的这几天,庄佑杰一直坚持在医院照顾他,庄新杰不忙的时候也会过来。
而兰小姐,反正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即使她的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还是坚持陪着梁垣雀一起住院。
说什么陪着我,其实别有所图吧?
梁垣雀看着经常拉着庄佑杰说笑的兰小姐想。
缘分这种东西就是这么说不清楚,也许月老在牵红线的时候根本就没有考虑太多。
一切的一切,都是命中注定。
梁垣雀虽然不想面对,但也不得不承认,有时候看着兰小姐,会在控制不住的在想苏清玲这会儿在做什么。
听说那边的局势很不好,但她是军长的女儿,应该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吧?
这种轻松的氛围只持续了很短暂的一段时间,就随着兰小姐朋友的到来而被打破。
兰小姐的这位朋友,当然就是吴文秋的妹妹。
她是听说兰小姐因为案件受伤入院,特意来探望的。
兰小姐根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关于吴文秋的死,兰小姐还没想好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告诉她。
思来想去,兰小姐竟然选择了逃避,让庄佑杰帮忙去见人。
“哎呀,你之前不是当老师的人嘛,肯定能言善辩的,就,就说我的伤还没好,没法见人……”
兰小姐越说越没底气。
“所以,你就打算这么一辈子躲着人家,一辈子不告诉人家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