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荣盛公司的所作所为,我感到抱歉,关于所有遇害者家属的安抚工作,我会负责到底,”
“但这,不是你杀死郑世安的理由,你有什么资格审判他?”
郑世安毕竟还是许家的人,是许福的胞弟许旺的义子,就这么杀了郑世安,无异于揪着许福的脖领子往他脸上甩了一耳光。
“审判?”
梁垣雀轻笑一声,
“我当然没有资格审判他,他控制荣盛公司做出的恶行自然有人该去审判他,我弄死他只是为了报仇。”
“毕竟我们之间,比必须弄死对方的关系。”
“为什么?”许福皱起了眉。
而这个时候,会客厅的房门被重新打开,刚刚离开的手下压着一个被捆绑起来的男人进来。
男人被打的鼻青脸肿,梁垣雀通过衣服才能确定这人是失踪已久的甲老板。
看来那天,离开江飞公寓后,他就被许福给控制了起来,难怪刁副督察怎么找都找不到人。
许福看着梁垣雀,似乎是在等他继续讲下去。
梁垣雀想耸耸肩,但是肩膀跟胳膊都很无力,只能先作罢,并且顺应许福的意思讲下去,
“他杀了我的朋友,用一种很残忍的方式,所以我要报仇,就这样。”
“你朋友,是谁?”许福的眉头皱的更深。
郑世安杀过的人实在是太多,也许就连他自己都认不清,更别说是许福。
果然梁垣雀在报出路达的名字后,许福一脸茫然。
这早就在梁垣雀的预料之中,便继续讲了下去,
“路达是一名挺有名气的作家,郑世安杀他是为了灭口,为了掩盖当年许旺死亡的真相。”
在听到许旺这个久违了的名字时,许福的眼神中出现了这个年纪已经少有的波动。
“小子,你最好不是在挑拨离间。”
“我相信您的判断能力。”梁垣雀微微一笑。
这些话已经在他心里准备了好久,在医院的这几天也在不断的盘算,就等着今天讲给许福的这一刻。
随着他的讲述,许福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最后已经黑的像锅底一样。
“你的意思是,阿飞现在在北平的监狱?”
许福指的,就是在北平被逮捕的许少爷。
“这我不敢保证。”
现在北平一片兵荒马乱,监狱还存不存在都是个未知数。
“我会找到他,然后确认的,不要以为我会听信你的一面之词。”
许福沉着脸看向梁垣雀。
“无所谓,我从来不在乎别人的信任,我只是陈述事实。”
梁垣雀道。
“那再次之前,就劳烦你……”
“你真的觉得自己有把握控制住我吗?”
许福的话还没有说完,梁垣雀就将他给打断。
“你什么意思?”
“许福,你好像并没有认出来我是谁,”
梁垣雀题名道姓着说道
“当年你的义父,是死于伤口感染吧?”
他清晰的看到,许福的瞳孔出现了明显的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