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9日，9：00。

临湘市湘州卫视大厦，总台长办公室。

先福徕和黄姝旎一步赶来的、王子独的工作秘书臣本良，此时正站在总台长王子博长的面前。

只不过，此时的他，虽然言语流利，但是眼神却是直勾勾的，像是一个正在梦游的人，又如一具会动的尸体。

“你好，王台长。”

他微笑着说道。

“哦？这不是王董身边的、工作秘书之一臣本良吗？你来我这里，是王董又有什么新点子了吗？”

“不是。王董是想问问你，为什么这两期播放的内容，都和我们报给你的不一样？”

“哦，你是说这个啊——这些都是节目需要。你们不是专业搞这个的，不懂这里面的事情，这很正常。”

“你们只要相信我们这些专业的就够了。”

“可是，我们通过市场调查发现，观众们普遍都对贵方播放的版本不满意。”

“尤其是当5月4日第一期的光盘发售之后，这种不满意，更是变得异常明显了。”

“嗐！那些普通民众，他们懂什么艺术！你们啊，就是因为都是新手，所以才被他们都糊弄了。如果有一天你们真照着他们的要求做了，反而会销量雪崩式的暴跌，甚至有可能打破历史最低销量记录！”

“放心吧！听我的，准没错！”

“可是，我们当初的合同上，并不是这么写的啊？”

“谁说的？当初你我签订的补充协议里，可是写明了我们可以根据市场需求、就节目内容进行调节的。”

“可是市场需求的是完整的歌曲，和评委们专业的评论。”

“外行了不是、外行了不是？你们刚接触这个行业多久，我们又在这个行业里占据前列了多久？”

“你们制作一个节目的周期，都够我们播放十个节目试水的了！”

“小伙子啊！多听听专业人士的意见，才能够制作出受欢迎的节目，才能够引领市场潮流！”

“不过说起来，你是不是应该去看看眼睛了？我看你的眼睛似乎有问题了——”

“王台长！我这次来，是在我们王董向律师、就相关问题进行了咨询之后，才做出的决定。”

“所以，还请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为什么这两期播放的内容，都和我们报给你的不一样？’”

“既然你们王董找律师咨询了，那么想必他的《至尊杯》、在我台的播放数据、肯定也是拿到手了——上涨的数据，已经足以说明我们的决定是正确的了。”

“此外，看在王董的面子上，我再跟你们透漏一件小事——节目中插播的广告的广告费，在提高了一倍后，仍然供不应求。”

“这，还不足以说明什么吗？”

“可是，我们节目的口碑，却是因此惨遭口诛笔伐。”

“哈哈！要不说你们王董见识少呢！”

“这也是节目吸引观众的方法之一——要知道，全是好评的节目，是活不长的。只有那些被骂的，才会最短时间内吸引到观众的注意。”

“也才能够有话题，活得更长久。”

“王台长的意思是说，节目播出后的那些黑评，是您找人安排的喽？”

“我可没这么说啊！这都是你瞎猜的！”

见臣本良一直喋喋不休的痴缠着，王子博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如果你没别的事了的话，就请离开吧！我这里一会儿还有一个会要开。”

“你就将我刚才所说的那些、转述给你们王董就行了。”

“相信你们这些小兵不懂的东西，他不会不懂。”

看着站起身来、一副真要准备去开会样子的王子博长，臣本良的笑容变得诡异起来。

而他说话的声音，也是突然变得惊恐了起来：

“王台长！你这是要干什么？”

“就算我刚才言语上可能有所冒犯，你也不能这样啊！”

“别、别扯我衣服！”

“啊！别打我！”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