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不是你想的那样。”林阿娇不敢怠慢,赶紧解释,因为周一鸣那边的问题还没有解决呢,如果自己再把婆婆给得罪惨了,那在周家就真的是无立足之地了,“我是担心你情绪太过激动,伤了身子,所以才阻拦你过去的。
而且依我之见,您着实没有必要过去询问一鸣关于那个韩大人的事情,因为那个人是好是坏,根本就不重要,只要一鸣平安回来,一切都不重要,即便是他立的那些功劳,都被人抢走了,又有什么关系?
只要他人在,失去的一切,他都会拿回来的。”
周夫人一直以为林阿娇是在耍小家子气,所以才对周一鸣不闻不问的,听完她这番话,不禁心里一下子畅快了很多,同时觉得非常有道理。
“想不到呀,孩子,你小小年纪,居然想的比我都多,真是太难得了!”周夫人发自肺腑的夸赞道,“鸣儿能娶到你这么一个贤妻,真是他的福分呀。
行了,你不用过去了,他回来就好了,咱娘俩就在这儿慢慢等吧,等他们父子俩说完了正事,好一起吃饭。”
林阿娇心里松了一口气,心想幸亏周夫人从小读书,是一个知书达理的人,不然的话,两个人之间的误会,没这么容易解开。
周儒海得知是周一鸣亲自去求援的,一下子目瞪口呆,他对周一鸣的做法难以理解:“蠢才,你明知道对方的出身来历,还往人家的刀口上撞,你知道吗?只要人家有一点坏心思,想要在背地里除掉你,简直易如反掌。”
周一鸣嘿嘿一笑,完全没有把自己老爹的话当成一回事儿:“老爹呀,没您说的那么严重。”
“没那么严重?你能活着回来,都算你命大。”周儒海瞪大眼睛,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你快说,去了总务府衙门之后,后来都发生了什么事?”
绕了一个大圈之后,周儒海总算问到了重点。
院子里众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周一鸣身上,希望等一会儿他说出来的消息不要太坏,毕竟如果他所立下的功劳,全都被姓韩的那个恶人抢走的话,等于周一鸣昨天晚上是白忙活一场,万一韩平之从中作梗,给周一鸣穿小鞋,他还有数不尽的麻烦。
周一鸣深呼一口气,缓缓开始讲述后面发生的事情:“老爹,其实你刚才所有的担心,我当时都想到过,只不过处于当时那种千钧一发的时刻,我没的选择,我们那帮人只能这么做。
毕竟比起大楚国的安危来说,我们这些人的私人恩怨,根本是微不足道的事情,而且我当时也相信,韩平之之所以离开白衣卫组织,肯定不是平白无故的,这其中一定有不满的情绪。
不管他不满的对象是白衣卫组织,还是严求,只要他有这种情绪,我的安全就有保证。
而且跟你说句实话,我们当时别无选择,只能这么做。
因为只有总务府衙门,有能力帮我们抓住全部的北国贼人。”
院子里的众人听到这里,都感到有一种悲凉的感觉,众人都在想,周一鸣做的这种为国为民的大事,本应该得到所有衙门的全力支持才对,结果在关键时刻,他们却不得不费脑筋,去想该找谁帮忙才好,这样的情况简直是大楚国的悲哀。
“咱们会京城衙门林立,衙门里的差人更是高手众多,你这话说的也未免太武断了一点吧?”周儒海自认为对会京城有所了解,所以提出了不同的意见。
“老爹,您这样的说法有些天真了。”周一鸣不得不开口,指出自己老爹是多么的幼稚,“当时虽然已经抓住了一个北国贼人,但尚有七个贼人逍遥法外,如果我们当时大动干戈,去各个衙门里找寻帮手的话,很难避免走漏风声。
毕竟这些潜伏的贼人,都是高手,一旦打草惊蛇,让他们有了防备,想再抓住他们,简直比登天都难。”
周儒海一下子脸都红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儿子说的那番话是对的,自己为了显摆学识,说话一时欠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