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一家安全返回的消息,顿时成为整个京城的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因为最近一段时间,溧阳伯在京城的实在是太过于出众以至于许多人都知道了溧阳伯这个人。
可以说,现在林阳在京城的名气比许多侯爷都要大,甚至于一些因为先祖余荫的热公爷的名气都不会比林阳打多少,溧阳伯遇刺的事情自然不是简单的事情,而且,因为溧阳伯的遇刺,更是激起了皇帝的不满,皇帝当即下令继续对京城的江湖中人进行剿杀,好在最好还是被一众大臣给拦住了,最后只是交给了如今的大理寺卿,金科状元郎顾青的手中,作为大理寺卿,原本顾青是很开心的,但自从接手了大理寺卿这个位置之后,他才明白这个位置是多么烫屁股,作为皇帝阵营的人,他不敢不秉公办理,但却因为许多案件都是权贵子弟,让他处处受制,尽管身后站着皇帝,但对于他而言,此时他宁愿自己不成为这个大理寺卿了。
此时他宁愿时间可以倒流当初不好高骛远觉得自己可以胜任这个职位,如今就算是身后1站着皇帝,处理许多案件的时候,他却也没有如预料之中的那么得心应手。
有人的世界一向是人吃人的,作为一个毫无根基,只是背后站着皇帝的状元郎,他是第一次感觉到压力是如此之大,前所未有的大,尤其是关于溧阳伯的案子更是如此。
溧阳伯,和他不同,他在一方面嫉妒溧阳伯的资源,另一方面却认为自己丝毫不必溧阳伯差,为何溧阳伯能得到所有人的赞颂,明明是一个不经过科举考试的关系户,可偏偏溧阳伯更像是皇帝的左膀右臂,反倒是他这个给皇帝当了将近一年的翰林修撰,反而比不上溧阳伯这个只有爵位没有官位的人。
而且但凡是和溧阳伯有关的案件,必然都是京城之中的最棘手的案件,下面的衙门根本没办法处理,所以只能提给大理寺来审理,可偏偏溧阳伯又不是皇亲国戚,根本不归宗人府管辖,所以林阳的许多案件都是送到了大理寺这边。
而林阳得罪的人,往往都是达官显贵,以顾青的大理寺卿的官职,想要处理的可能性极小,许多只要是事关达官显贵的案件,他都会不遗余力的去保证尽量不要出错,可事实上是,林阳招惹到的许多人都有着特权,就拿陈川和秦少河来说吧,秦少河所在的秦家有着先祖御赐的丹书铁券免死牌,他根本不敢动秦少河,尤其是威胁到生命的刑具,都是不被允许的。
他本以为自己接手了大理寺卿的时候,就应该是自己大展宏图的时候,但事实却是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固然顾青的目光并不算短浅,但实际上,处理这些事情的时候,顾青如今已经感受到了浓浓的力不从心的感觉。
林府的人遇刺的消息送到大理寺的时候,顾青还没差点吓瘫在地,他好不容易处理完一件极为棘手的案件,突如其来的关于溧阳伯的案件,瞬间打破了所有人的固有印象。
原本还以为应该可以得到一个官方的休沐日的时候,所有大理寺的官员还在为此期待着的时候,溧阳伯遇袭的消息传到,顿时打破了整个大理寺气氛,原本的欢快的气氛瞬间跌落谷底,所有人在看到是溧阳伯的案件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怎么又是溧阳伯的案件,这个溧阳伯就不能安分一些吗?他这么做会让我们很难看的!”
“没办法,谁让溧阳伯乃是国家勋爵呢,而且如今还是陛下面前的大红人,和我们这些小官小吏差距大了!”
“对于国家功臣,我们固然尊重,但也不嫩三番两次给我们这些人找麻烦,这不是增加我们的工作难度吗?”
“没办法,谁让人家被那么多人憎恨呢,据说上次溧阳伯和上将军遇刺,若非济民医馆的洪姑娘全力搭救,他怕是都活不下来!”
“怎么,你还希望溧阳伯死亡不成?”
“怎么可能,只是觉得有些脑壳痛,溧阳伯乃是国家勋爵,为我大夏做了许多事情,对于溧阳伯的事情,你等岂敢怠慢?”
“我们并无任何人怠慢,只是案件太频繁,固然是国家勋贵,我们的负荷也是超大的好么,最近一段时间,和溧阳伯有关的暗自,我都有些犯怵,诸位难道不是这个感觉?”
“我们自然犯怵,但最犯愁的还得数咱家大人,大人才是最为难的那一个,我们岂能与大人相比!”
“就算是我有大人的这种能力和才学,我也不希望这个人是我,这两边都不能得罪,夹在中间受着夹板气才是最难受的!”
“这件事与我们无关,大人自有定夺,我们就算是再怎么抱怨也没有作用,该给我们的案件依旧会送到大理寺,与其抱怨还不如想想如何帮大人减轻压力!”
“我们这些小官吏又有什么法子呢?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就好!”
“话说的简单,但我们何尝不想多做一些,只是,我们许多人连接触的可能性都没有,只能做好自己的责任,其他的就只有大人自己去扛了!”
“这些达官显贵的案子岂会是那么简单能抗下来的,若非咱们大人是状元郎,身后站着陛下,除了溧阳伯,还有谁敢硬刚这些达官显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