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知原委,林阳便忽然冷笑一声,拉着苏山坐了下来,老神在在:“这里既然落了我的名字,那我坐着有何不可?”
“花执事,有人要打破沁雅阁规矩,你们难道不应该履行责任吗?”面对林阳的嚣张,有人忍不住对着那二楼转角处的一位女子喊话。
林阳亦是抬起眼眸,随即便看到一张略显冷漠的脸蛋默默转了过来,淡然开口:“这位林公子位置乃是阁主亲自安排,你若是有意见,可以自己向林公子讨教。”女子说完,便默默转过头去,宛若一块冰一般的冰冷。
那人碰了一鼻子灰,也是有些讪讪,摸了摸鼻头,说:“阁主此番未免有失公允,我们众人乃是各凭本事,此人却是一来便能落座次席,我等心中不服!”
“你是在质疑阁主的决定吗?”花执事美眸冷冷转过。
那说话之人看到花执事的眼神,心中微微一颤,他可是知道这位花执事的手段,若是再多说,说不得会直接被扔出去,随即便不敢在多言,默默坐回了位置上。
这个女子倒是厉害,居然能让一位男子胆怯?林阳全程观望,惊讶不已。
虽说,从骆婉口中,早已经得知,沁雅阁个一般的青楼不一样,居然能养得起这样一支私兵,用以守卫沁雅阁的安全,但得知这一支私兵,居然都是以女子组成,便不甚在意。
在他看来,女子就算是再厉害,先天条件也远不如男子,若是一名女子,能做到让男子都犯怵,那证明这些女子,绝对尤有手段了。
如今得见这一幕,心中对这一支“女子军”,顿时来了一些兴趣。
许是这位公子自知地位不够,但南宫寂可没这般多顾忌,站起身来:“你既已经得知座次规则,便拿出真才实学来吧,莫要做那厚脸厚皮之人。”
“与你何干?南宫公子,未免管得太宽了些。”林阳老神在在,斜眼瞥了一眼南宫寂,不咸不淡的说:“沁雅阁既给我安排座次,本公子便有资格落座于此,何容你来随意置喙。”
“你……”这小子是嫌我多嘴吗?南宫寂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心中的愤怒,讥讽道:“果然是难登大雅之堂之人,如此耍无赖,与泼皮无异,若此人落座于此,吾等不屑与之为伍。”
南宫寂明言讥讽之余,还不忘拉拢其他公子哥:“众位以为如何?”
“所言有理!”
“他何德何能,可坐次席,南宫公子也不过列坐第四席……”
有了南宫寂起头,其他地位略显不如的公子哥,也都纷纷附和,甚至有何南宫寂交好之人为其不忿,一时间风向逆转,林阳顿时成了众矢之的。
面对这些公子哥的口诛笔伐,林阳面色不变,却是淡然开口说:“何德何能,且问你们一句,你们当中,有几人识得我?怎就断言我无德无能?”
那位言出不逊的男子登时眼前一愣,显然没想到,林阳竟会如此反问,他之所以这般说,也不过是想要高攀南宫寂罢了。
和他一样,那些出言附和者,心中亦是咯噔一跳,他们哪里会知道眼前人是何许人也,有何身份,只是单纯觉得林阳不配与之同席,更何况座次高于自己。
听得林阳反击,方觉自身何等蠢笨,竟是如此不察,急于附和南宫寂。
南宫寂亦是语塞,沉默一瞬,继而说:“你亦是不要如此牙尖嘴利,沁雅阁一月一次的赏音会,除了苏家公子,其余各位,座次乃各凭实力取得,你既要落座次席,便要拿出相应的实力出来。”
“你……”苏山听南宫寂竟然如此奚落自己,登时便要反驳,却是被林阳把住肩头,说:“小山何必与某些找存在感之人拌嘴,徒费口舌罢。”
苏山闻言,顿时眼珠子一转,笑着说:“也是,本公子身份在此,你我身份不对等,不与你多费唇舌,丢了身份。”
南宫寂想骂娘,心说:“这苏山年纪小小,平日里若是遭遇如此讥讽,必然要与我强辩一般,今日居然让这小子给压制下来了。”他稍稍沉吟,说:“沁雅阁定下规矩,你若无真才实学,落座此位,众人如何信服,你身为沁雅阁的客人,若让沁雅阁自己打破规矩,可谓是无情无义。”这话说得不可谓不漂亮,沁雅阁定下规矩,林阳只是客人一个,若无任何表现,必然会被这些公子拿去,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不仅害了自己,更是害了沁雅阁声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