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婉上楼而去,来到四楼,却见大哥和老人正站在楼上走廊,一人端着一个杯子,正饶有兴致的望着楼下的喧闹。
见骆婉到来,满头香汗,林阳下意识便将手中茶杯递了出去,满是心疼的说:“来,婉儿,喝口水润润喉咙!”骆婉如今和大哥相处,也不再掩耳盗铃,接过杯子也不在意,便轻抿红唇喝了一口,方才说:“大哥,南风先生,下面来了许多乐师,指名道姓要见南风先生。”
“您老的名气真够大的啊!”林阳探头而出,看到一楼那黑压压一片人,林阳面色怪异的望向南风先生。老人亦是微微一笑,说:“老夫虽说比不得那些庙堂之上司长恩科的大学士们?门生遍天下,可老夫的弟子也有数百,他们教出来的弟子,亦是不少,不少只是得到我简单的指点的人,都以我的弟子自居,名气便是要小也小不了啊!”南风先生呵呵笑着,言语之中倒是自信得很。
这位前辈倒是有些意思,林阳也是回以一笑,说:“那么,你老是否要去见见这些弟子呢?人家可是只凭借箫声便找来了呢?也不好辜负人家的心意不是?”
“呵呵,这倒也是!”老人倒也没有拒绝,便是说:“既然欠了小哥一个大人情,那老夫便豁出这一张老脸,帮小哥一把!”
“额……”林阳只是玩笑话,哪知道这位居然会应承下来,当即连忙阻拦:“你老可别介,小子只是开开玩笑罢了,如此难免有着挟恩图报的嫌疑,岂不是委屈了您老!”
“别一口一个您老的,我虽自称老朽,但可还没真老了!”老人没好气的斜瞥着林阳说,林阳也是一笑:“那小子可不知如何称呼了,你又不透露真实身份,总不能一口一个南风先生南风先生喊吧,多没礼貌啊!”
这小子还知道没礼貌?南风先生哭笑不得,昨夜为了学曲子,可是没少被这小子教训,他堂堂长辈,被一个小辈抵着鼻子骂太笨了,这小子如今还一口一个冠冕堂皇的没礼貌。
“老夫不是说了,叫我醉老头就好!”老人给了这家伙一个大白眼,这小子怎地如此油盐不进。
“小子哪敢,我……”
“得得得得……”
老人直接打断林阳,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费什么话,你不是想给你的酒楼做一次宣传吗?正好,我便在这酒楼之中开笔,为你画这第一幅画,老夫保证,只要你挂出去,绝对能为你吸引来不少客人!”老人显然对自己的画技很自信,不然也不可能如此说话。
“画画?”林阳愣了?现在人家来找人是听乐曲的,画什么画?
林阳一脸懵,骆婉也是如此,听着楼下嘈杂的声音,心中有些焦急的她,只能轻声提醒:“南风先生,下面来的是乐师,应该是来听乐曲的!”
“老夫自然晓得,只是老夫不想吹曲了,昨夜吹了一夜,口干舌燥,整个肺部都在疼着呢!”老人笑着说。骆婉闻言顿时有些急了,连忙说:“先生,看这些客人的架势,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了,若是喧闹起来,容易出现一些事故,还望南风先生出面一下。”
“老夫自然要出面,准备笔墨纸砚!林小子便由你来吹曲吧!”
老人似乎便像是没听到骆婉的暗示一般,大手一挥,下楼而去。
“大哥,这该如何是好?”骆婉求救的望着主心骨林大哥,手足无措。
林阳伸手抚了抚骆婉鬓边青丝,也有些无奈的神情展露,说:“便宜不占白不占,便按照老先生所言,给他准备上好的笔墨纸砚,在一楼拼凑出一方桌案吧!只不过在此之前,得先有个噱头才行。”林阳思索着该如何制造出这个噱头。
“婉儿这就去准备!”骆婉可没想那般多,闻言便要转身离去,下一刻却是被林阳喊住:“婉儿等等,看你这火急火燎的样子,不要这般着急,你可是掌柜的,怎么还把自己当成服务员对待,这些事情,你只需要指挥下面人去做就好了。”
“大哥,我担心他们做不好,总要自己经手才放得下心!”对于大哥的说法,骆婉轻声说。但随见大哥眸子凝视着自己,似是想到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小声说:“大哥,你才是酒楼的老板的,婉儿只是帮你打理而已!”
“这个让人心疼的小丫头,真是心疼死老子了。”
林阳眸中蓄满怜惜,随即上前一步,轻轻在骆婉小臀上拍了一拍,握住骆婉那不知放于何处的小手,在其耳畔轻声说:“什么你的我的,是我们的,大哥若是老板,你也是老板娘,若是再分得清清楚楚,大哥可就得打你屁屁了!”骆婉被大哥打了敏感部位,俏脸顿时变得通红,脑袋一下子便浆糊了,浑浑噩噩吐气如兰眼神都有些迷离起来:“大哥,这是变相的表露心迹吗?哎呀,羞死人了,若是被别人听了去,那该多难为情啊!”
见这丫头眸光闪烁,一副魂飞天外的模样,林阳忍不住低头在其额头一吻,说:“好了,傻丫头,去给我找一身跑堂的衣裳来。”
被大哥的亲吻吻醒过来,骆婉更加羞涩,听得大哥的要求,顿时又有些惊慌的抬起头来,在大哥身上打量着,咬着嘴唇说:“大哥,是不是婉儿做的衣裳不合身?你嫌弃了啊?”林阳要穿小二哥的衣裳,骆婉顿时差点没落下泪来,还以为是自己的手艺不行,大哥不愿意穿。
须知,在这个年代,除了让街上裁缝铺,或者上一些成衣店去购买的服饰,大部分女子都会给自己的丈夫孩子心上人做衣裳,大哥居然要求去穿店小二的衣裳,骆婉不得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