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是我们当地的特色,乃是以鸡肉做的汤圆,味道很不错的,小姐要不要尝尝!”小二哥很会顺水推舟。苏菡萏被勾起了好奇心,当即决定下来:“那便给我们各自来个一碗吧!”
“好嘞,两位客官请稍等!”
“茶来喽!”
小二哥刚退下,刚刚的小二哥便来了,端着茶壶和茶杯,给两人恭敬满上:“两位客官你们轻慢用,有事唤小的一声便好!”
见小二哥要走,林阳连忙叫住他:“小二哥且慢,可以向你打听一些事情吗?”说着,林阳取出一些碎银子递给小二哥。
小二哥在茶楼端茶递水,一天也不过是三十五文钱而已,这一些碎银子,便足以抵得上他几天的工钱了,小心翼翼将碎银子手下之后,便恭敬的说:“公子请问,小的若是知道,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且问你啊,这城内怎么这么多军士啊?”林阳直接询问说,小二哥闻言心中也是微微一跳,小声说:“两位客官,远道而来?”
“自然是远道而来,但我也是黔贵地区的人,你听我口音便知!”林阳此时用的乃是自己的家乡话,尽管和现在的乡土话有些差异,但依旧能听得出来。在这些地方做工的侍者,基本上都是人精,自然听得出来的,当即说:“若不是听出公子的口音,我是不会与你说的,这些军士乃是为前线打仗押送粮草的士兵,最近越来越多了。”
“哦,既然是押送粮草的,那为何都聚集在这兴义府啊?这已经有好几千人了吧?”林阳眼神一动,和苏菡萏对视一眼,却是面不红心不跳,故作疑惑。
“谁说不是呢!”
小二哥似乎是有些气,当即林阳便邀请他坐了下来,还给他倒了一杯茶:“还请小二哥详谈一番,我兄妹二人初来乍到,若有任何犯忌讳之事,还请小二哥不吝赐教啊。”
见这位公子哥如此看重自己,小二顿时也来了亲切感,当即喝了一口茶,他可还没喝过如此好茶,享受的说:“托公子的口福,今日得饮这雀儿好茶,便与公子小姐仔细说说吧。”接下来小二哥将最近半年的事情都与两人说了个八九不离十。
林阳问:“小二哥所言,这些士兵从半年前陆陆续续到来,但粮食一直羁押在这边的粮库之中,每次军队前来要粮食,都是以银钱打发,这边死活都不放粮食吗?”
“可不是吗?都闹了好几回了,可凶了!”小二哥斜指着不远处的一处大营说:“看到没,就是那里,那里囤积着我也数不清多少粮食,但就是只进不出,三天前还有一支军队前来要粮食,都没要到,差点都打起来了。要我说,也是这些人太狠了些,只给钱不给粮食,军人打仗,银子又不能当馒头啃不是,这一段时间,我们当地的粮价都贵了不少,平头百姓一些家中薄弱的,都快揭不开锅了。”
顺着小二哥指着的方向看去,的确看到了一个巨大的院子,院中一个个临时仓廪已经建立起来,苏菡萏又问:“那敢问小二哥,可知道这边的负责仓廪的主将是谁?还是由府尹负责?”
“回小姐的话,这小的不知道,我没读过书,连那些士兵穿得衣裳都认不全,只知道是一位穿着威风凛凛铠甲的将军镇守这边,我们的府尹大人是个好官,已经多次找到那位将军,让他运送粮食给军队,把粮价压下来,不知道吃了几次闭门羹了,那个将军长得凶神恶煞,可是豪横得很呐,府尹大人被打了,现在都还卧病在床呢!”小二哥似乎对于那名将军有些不满了,将这家伙的一些恶事都抖露了出来。
“黄三,你在干嘛,这么多客人不要招呼吗?”苏菡萏还想问,茶楼老板的喊声却是响起,吓得小二哥黄三连忙起身:“我们老板要发火了,多谢两位客人的茶水,我先去忙了!”
“去吧!”
林阳两人也没有为难的意思,毕竟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他们若是阻拦,那送出去的点点小费,怕是要交出一半了,何必为难别人。
“林大哥,我们该怎么办?”苏菡萏柳眉微蹙,有些烦躁:“此人如此行事,必然是受了命令,只是这般作为,早晚会引起军队和百姓的共同反感,会拖垮我们的军队的。”
“让一让,让一让……”
林阳刚要回答,一行有序的脚步声忽然在街头响起,两人低头望去,只见一只队伍正浩浩荡荡往这边而来,还带着马车牛车甚至于独轮车,各种工具齐上阵。
林阳小声的说:“看这架势,应该是来要粮食的,我们且先看看再说,在摸不清那人意欲何为,我们有些势单力孤……”
苏菡萏是聪明的,她自然明白这一点,尽管有些不爽,但也强行压制下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