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语在这件事出奇的强硬态度,让杨莲亭都是有些吹胡子瞪眼,尽管他再怎么不想对花不语的这件事插手,可现在却已经容不得他不插手了。
尽管狠狠驳斥了花不语对于柴进的怀疑,让她提出相应的证据证明,否则将不会对这件事情进行追查,并且言明了,柴进已经被批捕,绝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更是以警告的口吻告知花不语,花不语若是怀疑柴进不被批捕可以去大牢之中查看,此时的柴进不在大牢之中,他杨莲亭可以全权负责。
花不语对于杨莲亭的说法,自然是表示了怀疑的,但她也知道,若是去大牢之中确认这件事,那将是极不明智的一件事。
谁知道这位杨大人会不会在大牢之中给自己来一个瓮中捉鳖,若真是这样的话,到时候在他的地盘上,就算是花不语遇害,怎么解释便都是杨莲亭的一家之谈了。
见花不语认怂,杨莲亭心中这才稍稍舒服了一些,心中松了一口气,毕竟此时柴进的确是被他保护了起来,并没有在大牢之中。
他已经盘算好,若是花不语敢和他去的话,便直接把花不语强杀在大牢之中,然后以刺客作祟,再随意丢出两名衙役以及几名犯人顶罪即可。
到时候,花不语死亡,是黑是白还不是他一人说了算的,那时候就算是梦春宵再怎么折腾,也无济于事。
只可惜,花不语始终在防范着他,并没有答应他的要求,这让杨莲亭有些失望。
公堂之上,花不语没有再继续揪着这一块的问题,而是说:“关于柴进对于我梦春宵造成的损失已经初步统计出来,因为柴进的粗鲁行为,让我梦春宵的人受伤,治疗费用加上误工费合计五百两银子,其次我梦春宵一连几天受到闲言碎语的影响,损失超过了千两银子,便按照一千两算,还请柴进先支付一千五百两银子作为本次的损失费用!”
“这件事先不提,案件还没有审理完成,再说了赔偿也不可能是这么赔偿的,必须由我们官府对损失进行鉴定之后方可,并非你一面之词所能决定的,且不说这些天梦春宵的损失是否达到一千两,就算是真的达到,那几人的治疗费,也绝对达不到五百两,花不语你这般狮子大开口也要适可而止!”杨莲亭有些警告的。
一千五百两,对于这些年柴进的积累,的确算不上什么,但也不是这么窝囊便能拿出来的,而且一旦拿出来,这笔钱又该怎么去解释。
整个苏州城的人都知道,柴进原本只是一名习武之人,只是被他杨莲亭看中,这才聘用为苏州府捕快,本身一年的俸禄也不过二十五两银子以及十二石大米。
柴进本身的家境也不算太好,这时候能习武读书的家庭虽说都比较殷实,但也就那样,柴进的家庭一点都不算得巨富,只是算得上比较有钱。
而柴进在府衙当差,不过五年有余,就算是吃住都是公家的,酬劳都能积攒下来,也往往是达不到现在柴进的身价。
要知道,此时柴进的家,可是一间很大的院子,院子的价值早已经超过千两了,还不算上其家中的许多昂贵的陈设,整个柴进家现在的生活在大夏已然算得上是巨富。
尽管没有像民间所言那样:“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的地步,可在柴进成为苏州府衙捕头的这五年时间内,每年至少都能收入一千两以上的银钱,至于银钱从何而来,那是不言而喻的。
毕竟许多犯人的家属,为了能让这些衙差捕头行行好,一般都会准备好一定的彩头。
而柴进就是这样在杨莲亭的庇护下一点点成长发展起来的,柴进家的这些年的资产绝对超过五千两了,这还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头而已,都算不得是国家的官员。
捕头用二十一世纪的话说,就是编制内的人员,吃着国家的公粮给国家办事,算是刑侦大队的队长,这时候的任何官职都是需要通过科举考试来获得,由皇帝或者吏部直接任命的。
捕头只是编制内的人,并不算是官员,在府衙之中的书记官,很有可能都比捕头的地位高。
官员是国家任命的,而这种编制内的人员,基本上都称呼“吏”,官吏官吏,这便是对朝廷之中官员和官吏的称呼,吏是协助官员处理一些事情的助手,可以是理解为打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