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想得没错。

陆晋临就是来了，按照他的吩咐，没有报警，没有带其他的人，甚至连一样有利于自己的武器都没有带，单枪匹马地就来了。

他眯眼打量着陆晋临，心想，到底是陆晋临太过自负，认为他能斗得过他……还是陆晋临太过天真，以为他真的会放他走呢……

不管是哪种情况，他都没有想过要将陆晋临和姜成放走。

而现在，当他把自己接近徐音和张智成的目的说出来之后，陆晋临果然出现了他期待的那种，震惊得无以复加的表情。

他满意地静静地观察了好一会陆晋临的表情，这才收起脸上的笑。

他决定了，这就送陆晋临和姜成下地狱。

“陆晋临，你还有什么要问的？”

“全都说出来吧，我会一一为你解答，到时候你死也能够死得明明白白。”

陆晋临捏着拳头，抿着薄唇不说话。

姜成则怕得身体都开始颤抖了，他的手在椅背后面不停地挣扎，试图挣脱绑住他双手的绳索。

李杰斯敏感地察觉到了姜成的动作，他面露讥讽，将刀尖刺入姜成的手，直到献血汩汩涌出来后，他才松开刀，低头轻笑，“姜成，你很想走？”

姜成又唔唔地叫着，手上的痛感强烈无比。

李杰斯讥讽地笑，“别急，我很快就会放你走。”

然后他又再次转头望着陆晋临，笑问，“陆晋临，你真的没问题要问我吗？”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的机会，给你五分钟时间，你有什么要问我，就赶紧问。”

陆晋临直视着李杰斯，眼神透着憎恨，厌恶，还有鄙视，这一刻，他已经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了。

哪怕他真的死，李杰斯也无法逃脱的了，直播间里的网友可是都亲眼看着李杰斯的一举一动呢，他走不掉的了。

所以他只缓缓地问了一个简单的问题，“李杰斯，你杀那么多人，你的心就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内疚吗？那些都是一个个鲜活的人啊，你怎么能够无动于衷？”

李杰斯却是狂妄地大笑，“陆晋临，你杀过人吗？”

陆晋临眼神骤冷，并不答话。

李杰斯又兀自说道，“只要你杀过人，你就会明白，人在杀人之后，并不会产生任何的内疚，愧疚，只会有酐畅淋漓的痛快，兴奋，以及无法形容的满足感！”

“那些人，他们始终都会死，既然如此，为何不由我来亲自去取他们的性命。”

“反正，早死迟死都是一样的。更何况，他们中的有些人也是该死的人，我取他性命不过是在替天行道而已。”

“我杀他们，是一门艺术行为。”

“试问这个世上，有谁能够媲美得上我完美精湛的手法，将一具完好无损的尸体，血肉，碎肉，将肉和骨分离，做成堪称标本的完整人骨头？还有那些或被风干，或被福尔马林浸泡着的那些宝贝，我一一给它们取了名字，记录下时间，还有他们主人的性命，年龄，以及性格特征等等，这是对他们的一种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