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卑职冤枉啊!”
“冤枉?这些书信难道也是冤枉?!”
早在许攸愣愣出神的功夫,暗卫统帅已经将收集到的书信递交给袁本初。
等到许攸反应过来的时候,袁本初已经看完了好几封。
但凡有点眼力见,都能看出袁本初脸上的不快。
“主公!这些书信都是田丰诬蔑我的!还请主公明察!”
“哦?你说是田丰诬蔑你的?”
“可我没有记错的话,田丰刚刚一直在我这里跪着。”
“你倒是说说看,他是如何诬蔑你的?”
“是他!是他和田丰背地里勾结为了诬蔑卑职!”
听到袁本初问话,许攸指向一旁站着的暗卫统帅。
这下子,袁本初彻底暴怒了。
“住口!许攸你未免太过放肆!”
“你可知他是什么身份?暗卫统帅需要诬蔑你?!你算什么东西!”
“如果你刚刚老实承认,念及往日情分,我可能会从轻发落。”
“然而你死到临头!居然还不知悔改!”
“来人!将许攸打入地牢,待到此间事了,择日问斩!”
看得出来,袁本初现在是真的动怒了。
要不然,也不会做的如此绝情。
不等许攸开口求饶,等候已久的暗卫上前将许攸带了下去。
“卑职斗胆!肯定主公三思!”
眼瞅着许攸被拖了下去,田丰赶忙朝着袁本初叩首说道。
“元皓,你可知自己在说些什么?!”
“卑职心里清楚,还请主公答应!”
“你有没有想过,要不是暗卫搜到这些书信,你现在已经死了!”
袁本初攥紧面前书信,怒不可遏说道。
“主公说的这些,卑职其实都明白。”
“可主公有没有想过,子远兄可能是被人利用了。”
“我相信经过此次事件,子远兄必定会收心为主公全力相助。”
“还请主公,看在往日情面上放过子远兄!”
田丰这番操作,别说袁本初看不懂。
站在一旁的暗卫统帅,同样是看不懂。
“罢了罢了,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卑职替子远兄,谢过主公!”
说罢,在暗卫统帅的搀扶下田丰离开宅邸。
乘坐马车前往地牢,准备保释许攸出来。
确定四下无人后,坐在田丰对面的暗卫统帅终于是没忍住。
一脸疑惑的看向田丰,缓缓开口说道。
“先生,我是真没弄懂,你为什么要搭救他?”
“除掉许攸,咱们才能更好的帮到主公。”
显然暗卫统帅口中提到的主公,并非袁本初。
“莫离,这你就不懂了。”
“其实袁本初压根就没真想斩首许攸,先前说出那些话就是为了试探我。”
“如果我什么反应都没有,反而会加剧袁本初对我的怀疑。”
“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真以为袁本初没有怀疑过咱们?只不过是没有证据罢了。”
“如果我猜的没错,刚刚拖许攸下去的暗卫并不是你麾下的。”
听到田丰这么说,莫离这才猛然惊觉。
难怪刚刚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敢情刚刚那些暗卫都是冒充的。
如此一来,却也证实了田丰的猜测。
“这袁本初还真是狡诈,差点就中招了。”
“得亏有先生在,多谢先生救命之恩。”
“咱们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帮你也就是在帮我。”
面对莫离的感谢,田丰则是随意的摆了摆手。
与此同时,地牢之中。
许攸已经猜到袁本初用意,可心底却涌出一股不甘。
在许攸看来,自己在袁本初眼里可能就是一个随手就能丢弃的棋子。
这绝不是许攸所希望的,自己这枚棋子也有掀翻棋盘的能耐。
就在许攸胡思乱想的时候,莫离带着田丰赶到地牢。
虽然知道是演的,可当许攸听到田丰为自己求情的时候。
依旧有些动容,即便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田丰一手策划。
“主公托我告诉子远兄一句,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还请元皓兄放心,不会了。”
田丰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差异的瞥了一眼身旁的莫离。
此时的东郡城外,对于巨鹿所发生的变故典韦并不知道。
看着一地木材,典韦只觉得脑壳痛。
正如田丰所说,典韦现在得想办法搭建船只渡河。
虽说搭建船只很耗时间,可眼下也实在是没有办法。
实在是河水太过湍急,贸然下河很有可能被冲走。
为了稳妥起见,搭建船只是最好的办法。
正好东郡城外,别的不多就是树木多。
直接让虎豹骑将士们,人手一把斧子劈砍树木。
至于如何搭建船只,典韦对此一窍不懂。
专业的事情,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处理。
因为水流湍急的缘故,使得东郡沿海一带渔民没了收入。
典韦开出高价,让这些渔民帮自己搭建船只。
自己能获得渡河的船只,渔民们能获得满意报酬。
如此一举两得,岂不美哉。
看在典韦出手阔绰,这些渔民也十分卖力。
仅仅只用了一天时间,就搭建出一搜能乘坐上百人渡河的船只。
经过测验,能够确保稳定渡河后。
示意三十万大军,按照这船只搭建剩下的。
就在典韦一行人如火如荼搭建船只的时候,徐州正迎来前所未有的压力。
看着兵临城下的吕布大军,城中的刘备有些胆寒。
对于吕布的恐怖,刘备可是有着切身体会。
当初要不是有关羽张飞相助,只怕刘备早就被吕布斩于马下。
刘备做梦也没想到,典韦居然会答应吕布的投诚。
并且还任由吕布,率领陷阵营对付自己。
刘备怎么也想不明白,难道典韦就不怕董卓的经历再次发生吗?
事实上,得知此事的各路诸侯都是这么想的。
换做他们是典韦,只怕早就派人将吕布斩首了。
“刘大耳!先前你敢背刺我!现在怎么不敢出来见我了?!”
“还是说,你怕自己不是我的对手?!”
吕布骑着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朝着徐州城楼上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