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子在苏天赈面前站定，一切仿佛又回到了苏天赈休眠之前的时刻。

此情此景，智子终于忍不住说出了那句她已经想了三十年的话。

“大总统阁下，欢迎您的回归。”

......

“造孽啊。”

苏天赈抱头趴在总统办公桌上，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他原本是知道伽尔宁给他留了不少烂摊子，结果没想到有这么多。

虽然先前在多洛雷丝执政时期，联合国确实进行过高效官僚等一系列符合她性格的改革。

但还是有些前PDC议员将他们的毛病留了下来。

比如PDC在某些大事上，总是没法好好做选择题。

就像行星首府外的那些三体教成员，他们不是没法管，而是不想管。

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无错。

反正三体教也没什么威胁，忍忍就过去了，这恐怕就是大多数人的想法。

在有面壁者兜底的情况下，其他人自然不愿意把麻烦事揽到自己身上。

对啊，其他面壁者呢。

苏天赈不解地看向智子。

“其他面壁者都到哪里去了？”

他记得除了雷迪亚兹之外，其他的面壁者应该都还好好的啊。

“不是您说可以让他们放弃面壁者身份吗？”

“您现在是唯一的面壁者了。”

在智子的描述下，由苏天赈对于面壁者提出的民主政策，在后续联合国壮大的过程中被彻底实行了下去。

PDC的权柄被进一步压缩，不再掌管面壁者相关事务。

在多洛雷丝的执政时期，几位面壁者就已经陆陆续续的放弃了自己的权力与身份，回归到他们的本职工作中去。

而ETO也不再进行恐怖袭击，没有了保护面壁者的必要，几位面壁者就这么逐渐淡化在世人的眼中。

泰勒由于年龄稍大，在联合国也没呆住多少年，早在伽尔宁之前便已经准备好了退休养老生活。

比尔·希恩斯则是在放弃面壁者身份后，与他的妻子渐行渐远。

最终希恩斯加入了赛博的实验室，终日沉迷于电子与脑域的研究。

和他们差不多的是许多联合国开国时期的议员。

比如凯尼议员，同样因为年龄逐渐增长而最终选择退休。

“不是还有一个面壁者吗？”

苏天赈问道。

在他的印象中，有一个面壁者曾经一直被ETO念叨着。

“您说罗辑啊，他年龄上来说并没有什么变化，现在正在联合国任职，不过他也只愿意当个普普通通的社会学教授而已。”

原来在苏天赈刚沉睡后的没多久，罗辑就受到了刺杀，那其实是ETO很早便准备好的刺杀，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实行。

那次刺杀也是ETO最后的绝唱了，罗辑在不知名基因病毒的作用下，晕倒在了原地。

好在联合国有着两位非常顶尖的生物学家，巴奥和伊瑞森。

基因病毒的清理比想象中更加简单，这些遵循特定规律的武器非常愚蠢，且只针对罗辑本人有效。

也就是说，只要稍稍欺骗一下它们，它们就会放过那个“不是”罗辑的罗辑本人。

不过为了保护罗辑，联合国还是让其进入休眠状态，令其假死。

接着待ETO内部高层逐渐被普通群众彻底侵蚀之后，才偷偷将其放了出来，留在联合国内任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