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不要任人揉捏左右,旁听旁信!
太史兰看着澹台翰泽,脑中思绪纷飞,将空碗递给秋兰的时候,忽然想起什么,眸光微闪了闪,“哦对了,有一件事情,我也不知该说不该说,我瞧这情况,皇后娘娘或许还不知道……”
太史兰的眸光挪开,言辞也有些闪烁。
她若说了,皇后娘娘会不会觉得她在嚼舌根,想生事?
但若是真的,皇后娘娘若没有防范,那么对皇后娘娘而言,可不是一件好事。
秋兰是个直肠子,最听不得这种欲言又止的话,她一把接过碗来,直接道:“有什么能说不能说的,你想说就说啊,你说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想说。”
吱吱呜呜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事。
太史兰脸色犹豫了下,思前想后,最后决定,不管皇后娘娘怎么想她,她还是得提醒皇后娘娘一下。
“是这样的,我先前就听说……我刚过来的时候……”
殿外风雨骤急,吹得窗户发出“嚓嚓”响动。
正殿,凌兮月正在做每日功课:给战南天写家书。
不知道是年纪大了,还是受到的惊吓太多了,那老头儿最近越发‘难伺候’了,最初是一月一封书信,报告最近状况,后来要三天一报,现如今,需每日一封平安信。
还不得敷衍,不许少于一百字!
凌兮月绞尽脑汁,最近连每天吃的什么都给汇报过去了。
终于写完了,凌兮月正准备装了让冷枫给送出去,听得一声“小姐”,原本只是微开着的殿门“碰”的一下被急急推开,秋兰像个火药桶一样,气呼呼地进了来。
若是天气再凉一点,那鼻子里面绝对能喷出水雾。
“怎么了?”凌兮月放下信笺,好笑地看着秋兰那变幻多彩的表情。
秋兰浑身湿哒哒的,还淋了雨,她跑到凌兮月身前,“小姐,你是不知道我刚听到了什么,真是气死我了,还有我还特意去问了殿前伺候的宫女,原来大家都知道,就小姐你不知道,真是气死我了!”
她连说了两个“气死我了”,活像一只护犊子的炸毛母鸡。
“究竟什么事?”凌兮月转身找了个信封回来,气定神闲模样,看得秋兰越发着急。
她哎呀一声,一阵风似地跑到凌兮月身前,火急火燎作了个礼,一把按住她的手,“小姐,你快别忙活这什么了,走,奴婢现在就给你梳妆打扮,现在过去还来得及。”
“我一定让小姐你亮瞎她们的眼,让她们一个个自惭形秽,让她们好好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人间绝色,天上地下谁都不及小姐你一分一毫!”
凌兮月被拽得一个踉跄,听得秋兰那些饶是自己如此厚脸皮,都自夸不出来的话,更是有些哭笑不得。
她反手一把将人拽回来,“等等,等等,究竟什么事,你先说清楚。”
搞什么,这大半夜的,要给她梳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