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了妆的女人张宝同 2018.12.1

我常常在梦中和回忆中想起一些我曾喜欢过的女孩。这些女孩不但容貌清秀，性情也好，清纯、温和、优雅、文静，无论怎样看着她们，都觉得她们十分地可爱。因为这些女孩都是我小学或是中学时的同学，已经有四十多年没见了，真不知她们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但她们那青春年少，清丽柔美的模样还依然留在我的心中。

可是，女人不可能永远地青春年少，清丽柔美，她们会像桑蚕脱皮一样，脱去清纯，变得成熟起来。其实成熟的女人也非常地可爱。只要她们能保持着清纯美好的性情和心态。

女人一般是在结婚之后开始脱胎换骨，从一名少女蜕变成一位女人。女人最美的时刻是在婚礼上，穿着天使般美丽的婚纱，容妆秀美，长发飘洒，脸上挂着甜美的微笑，一副光彩照人的模样，让男人心动情迷。可是，结婚之后，女人开始卸妆。有些女人开始放任自己，甚至是放纵自己，慢慢地变得不那么清纯优雅，甚至会变得鲁莽粗俗，这时，她也就不再那么文静优雅，清纯可爱了。

前不久，我跟一位朋友乘车出外旅游，坐的是小面包车，里面有七八个人，都是朋友他们铁路单位的人。其中，有一位是刚离过婚的男人，大家就问起他离婚的事。离婚男人约四五十岁，说起他的前妻，就充满着恼怒和鄙夷。他说，“结婚前，她还挺讲究，每天还化化妆，衣服一天三换，整天把自己打扮得像模像样，说起话来柔声细语，连吃饭都不出声。可是，一结过婚，人就变了，妆不化了，衣服也不咋换了，说话粗声大气，生活也不再讲究，正吃着饭就打嗝，放屁。你要说她，她就说这是她的人身自由。可她只知道她的人身自由，就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说完这话，另一位男人接过话茬，说，“你这还算是好的，哪像我这，要离离不了，要过又过不好，半死不活的，不知啥时才能解脱。”接着，他就诉说道，“我那位喜欢早上喝面汤，午饭和晚饭吃面条。那面条要煮得稀烂，而且不吃菜，只是往面条里撒上一把盐。我几乎天天对她说不能这样吃饭，长期下去非要得病不可。可她十分地固执，说这是她的习惯，让我少管。我一管她就跟我吵架。结果，结婚还不到两年，她就得了肠癌，做了个大手术，差点就没命了。手术后，命虽然保住了，可是十来年里不是感冒就是拉肚子，几乎天天生病，天天去医院，把我烦得不得了。我要让她改变一下生活方式，她就跟我吵，还理直气壮地说‘人吃五谷杂粮，谁能不生病？’可是，谁不吃五谷杂粮，可是谁能像她这样天天生病？我觉得要是跟她这样过下去，不定哪天我也会得肠癌，就要跟她离婚。可是，她死活就是不离。”

接着，又有一位男人说道，“那你们还没遇到云昌的媳妇，要是遇到云昌的媳妇，我看你们一天都过不下去。你没听云昌说，就因为她又懒惰又粗野，不好好地管家和做饭，就知道整天打牌，要跟她离婚。她不肯离，就把手腕割破了，拿着刀还要去割云昌的手腕，说要和云昌同归于尽。吓得云昌再也不敢跟她离婚了。”不等这话说完，马上有人说，“那女人是泼妇，那次在麻将馆打牌，有人说她诈胡耍赖，结果她二不说，就把一杯茶水泼在了人家脸上。”

要说女人的放肆和粗野，恐怕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印象。有一次，我乘公交车出外，在车上就听到两位中年女人在一起骂架。两人也不知是谁挤着谁了，就从争吵发展成了诅咒。两人一个是陕西人，一个是河南人，骂的话一个比一个难听，甚至把“让一个连的男人都你给x了”之类的话都用上了。让车上的男人听着都觉得脸红，让车里的女人听着都觉得心跳。我那次真是领教了女人要是糟塌起女人，比男人糟塌女人要凶狠恶毒得多。还有一次，一位中年男人和一位年轻女人在市场上发生了争执。争着争着，女人就骂起了男人，男人也开始骂女人。两人越骂越凶，都在用最凶狠恶毒的脏话攻击对方。年轻女人觉得自己吃亏了，朝着男人的脸上就是一记耳光。男人见女人先动手了，而且是打在他的脸上，丢下手里的菜，就扑过去要打女人，幸好被大家给拦住了。

平常，我们见到的女人总是穿戴整洁，温和体面，所以，也总是对女人抱有好感，觉得她们温柔优雅，可亲可爱，所以，我们愿意事事处处让着她们，愿意在她们遇到困难时帮助她们。我们甚至认为老婆都是人家的好。可是，有一件事改变了我的看法。我家有个邻居，整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到这里跳舞到那里跳舞。可是，有天傍晚，我去商场买东西，路过商场前面的广场时，就见她在歇斯底里地骂警察。原因是警察得到商场的举报，不让她们在这里跳广场舞。所以，警察就过去劝她们离开。可是，她却带领大家不但不离开，反而把警察骂得狗血喷头。当时，我就非常地吃惊，觉得这女人平时看似极有修养，可是，骂起人来却是如此凶狠。

有时，我真是想不通，女人青春年少之时，或是在结婚之前，有那么多的可爱之处，为什么结婚之后，就随意地把它抛弃了。难道那些可爱之处对她们来说并不珍贵？可是，男人当初爱上她们，就是因为她们有那些可爱的品质。也许是婚姻让她们离开了父母的严管，感到有了更大的自由空间，所以，她们不想再继续地对自己进行约束和限制。

其实，哪个女人没有一身的毛病？但是，却不能把它们随意地表现出来。这就是好女人和差女人的本质区别。今年我回老家参加了一次同学聚会，同学们差不多都有四十多年没见了。有位女同学让我印象深刻，虽然她已退休，可依然保持着学生时代的那种纯情和气息，喜欢读书，追求美好，语气斯文，举止严谨，身材和容颜还保留着过去的风貌。相反，另一位女同学却让我感觉变化太大。她吸烟喝酒，迷恋麻将，说起话来粗声大调，张口就是钱来钱去的，让人听起来非常地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