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心中,也许你在亚空间的道路上获得了无数的成就,在大远征中也得到了无尽的荣誉,但这些成就和荣誉加起来,也比不上你培养出了阿里曼的骄傲感:只是看着他站在那里,你就知道你的事业注定将后继有人。
阿里曼是你此生最大的成果。
你看着他,他也看着你,父子之间的默契只需要简单的眼神沟通和点头便可以完成,你注意到阿里曼在看向太空野狼的符文牧师的目光中有着几丝哀伤,但他很快就走出了这些干扰情绪,他的面容也重新回归到坚定了。
天呐,你的阿里曼怎么可以这么完美。
你无声的感慨着,耳旁则是萦绕着太空野狼的嘶吼:沃德梅克在拿你们几个军团在伯劳星上的并肩作战来举例,指责你们是一群滥用黑魔法的不洁巫师,他声称自己亲眼目睹了千子军团是如何制造了无数的暴行和杀戮。
帝皇在上啊:黎曼鲁斯的崽子有什么脸说这些话?
第一次,踏入这座尼凯亚殿堂以来的第一次,你感觉到自己的怒火似乎被真正的引燃了:就连提丰都没有带给你过这样的愤怒。
“伯劳星?”
你听到自己在低语。
他怎么敢提伯劳星?
当年的四个军团,除了千子和太空野狼外,无论是吞世者还是破晓者都可以站出来作证,究竟谁才是那个制造了无数杀戮以及暴行的野蛮人部落:伯劳星永远都不会忘记黎曼鲁斯和他的崽子们在那片土地上制造多少的鲜血,如果不是破晓者军团及时插手的话,恐怕整个世界就会被他们屠杀殆尽。
这群野蛮的刽子手有什么权力指责千子军团在作战和探究知识时造成的些许误伤!
比起野狼,他们纯洁无瑕!
而且他还敢提军团的冲突?
这群混蛋是不是忘记了,是他们先挑的头?
而你的子嗣流了血!
疼痛:因为骤然出现的暴怒而引起的疼痛干扰着你的大脑,让你的面容扭曲了片刻,你有些无奈的揉着太阳穴,尽力调节好内心中的平衡,但是更多的怒火依旧不可避免的蔓延开来了。
你正在积攒着愤怒。
而你并不想承认,这愤怒中的绝大多数是因为太空野狼提起伯劳星的惨剧,让你想起了那个被血肉吞异变吞噬的子嗣:你没有能力挽救他的生命,而且他的死亡所代表的深层含义,也的确让你在无数个寂静的深夜中颤抖。
血肉异变,单是想到这四个字就会让你的头皮发麻,而这种极端的恐惧又变成了怒火:怒火集中在了你面前的这些蠢货身上。
沃德梅克、黎曼鲁斯、还有所有事情的罪魁祸首:莫塔里安……
你低语着他们的名字,徒劳的想要遏制心中的怒火。
但你并没有注意到,莫塔里亚正沉默的观察着你的变化,他为此而露出了一个胜券在握的微笑。
终于,被简短的嘈杂后,沃德梅克的发言结束了,他在一片窃窃私语中走下了看台:在三四个小时的轮流轰炸后,在座的旁观者们对于这些虎狼之词已经感到了麻木。
“还有人想要发言么?”
掌印者环视着左右,在确定的沃德梅克就是最后一人后,他才将目光转向了你。
真是公平。
“既然如此,你对这些指责和控诉有什么想要说的吗?原体?”
“……”
你睁开了眼睛。
终于,结束了。
一边在心中庆幸,你一边环视着对面的看台,无数的词汇和驳斥在你的心中翻涌着:你当然有能力一个接一个的反驳这些蠢货,向所有人证明他们口中的这些证据和亲身经历是多么的荒唐。
你也想这么做。
不过……
抬起头来,你仿佛只是在适应尼凯亚上的空气,但私下里,你的目光飞速掠过荷鲁斯的方向,和他身旁的察合台可汗打了个照面,你最要好的兄弟正在以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悲悯注视着你,你们之间仿佛隔了层厚厚的屏障。
在沉默过后,可汗只是向你微微的摇了摇头。
你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当你转过身去,目光同样飞快的掠过摩根的方向时,蜘蛛女皇对你的回应也是相同的,就连更远处的阿里曼也在向着你摇头。
他们的意见是一致的。
“没有。”
于是,你向马卡多微笑。
“我没什么想说的:他们有发言的自由,但我也有沉默的权力。”
你在微笑。
但在私下里,你也悄悄地握紧了自己的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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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感冒了,正在被窝里如同条死鱼般趴窝。
啊,先写这么多吧,我看看我明天早上能不能降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