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
“不许说谎！”
“就是从高一！”
路明非自信满满，坚信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靠自己长期以来的坚持不懈！
“滚！这个问题你被禁止回答！”
苏晓蔷审判一样，立即给路明非pass掉了。
“说来话长。”
“我不信！能有多长！”
“我的意思是……那边有张长椅。”
陈雯雯指了指不远处的绿地上，那里摆放着一张空置的长椅。
三人走过去坐下，身后不远处的广场边缘还是有不少行人驻足，还有一些发光的地方，那是卖气球和鲜花的男男女女。
“好了，现在说吧。”
苏晓蔷拿出手机摁了几下，从离开数十米的距离的灌木丛里瞬间跳出来几位身材倍儿棒的黑衣壮汉，而后不远处推来了一辆手推车，上面有榨汁机，制冰机，还有案板厨刀……
在几位黑衣男的通力协作下，一杯冰镇的手打柠檬，一杯鲜榨的柳橙汁，一杯小碗的冰沙就做好了。
“……”
路明非接过递来的柳橙汁，看着雷厉风行的几位壮汉背影渐远，再一猫腰，迅速又跳进了灌木丛里，藏了起来。
“滋滋！”
苏晓蔷舀了一大勺冰沙进嘴里，雪白的银牙咬的冰沙滋滋作响：“先说好，我那次，就在高考前一天晚上！可是看到了你俩在一块了的！就在我离开…不，刚转身上车的时候！”
“……”
陈雯雯小口小口吸着手打柠檬，内心想着要怎么说才好，来骗吗？骗了苏晓蔷，骗了路明非，也骗了自己？
陈雯雯内心有些纠结，但也就一会。
“我之前说过吧，我在很早的时候，就知道路明非喜欢我……”
“这个不用说了，路明非喜欢你这件事情，全班，哦不，全年级都知道，恐怕也就是路明非一个人还单纯地以为自己暗恋没人发现。”
“……”
路明非仰头看着漫天美丽星空，不想说话。
“所以，你又是什么时候回心转意了，或者说……对路明非的看法有了改观。”
苏晓蔷也在思考着用词：“如果不是你有了某个契机，你们俩是绝对不可能走到一起的，绝无可能！”
“你分析的很正确。”
陈雯雯有些默然，点了点头，提起了一件事：“你还记得我之前提到的呃…面相。”
“不是……你想说是玄学？”
陈雯雯纳闷了，这丫头不会是真中邪了吧……不过玄学这东西，确实不好说。
“对，算是一种玄之又玄的东西。”
陈雯雯表情严肃：“你知道典故黄粱一梦吗？就是……”
“小瞧人了啊，出自《枕中记》，说的是某年某月某日，一书生在HD客店里偶遇一道士，向他倾诉了一堆苦水，后来道士就取了一青瓷枕头让他好好睡一觉。这时候店家正在煮着小米饭，也就是黄粱饭，接着书生就这么睡着了，这遭遇就开始离奇，书生在梦醒后各种顺利，先是一举登科之类的，又平步青云，再位极人臣，享尽天下荣华富贵……”
苏晓蔷自然是晓得的，但是瞥见路明非那一脸蒙圈的眼巴巴模样，无奈，她只得仰着光洁的下巴，颇为傲娇地解释了一通。
“结果梦醒了，所有过往皆成云烟，伴随着黄粱饭的清香消散于天地，书生愕然，方知这是大梦一场。”
陈雯雯接着苏晓蔷后面缓缓说道，不住咀嚼着这段文字，沉默地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诶！诶！所以你想告诉我什么？”
苏晓蔷好奇心被挑起，都快急死了：“喂，我说，你不会也做了一个极度真实的梦吧！梦中你跟路明非结婚了？热恋了？他英雄救美啦？我呢我呢？”
这边路明非也竖起了耳朵，同样好奇得很，只是脑袋越发地昏昏沉沉，是吃太饱了导致血流全部流到胃里去了吗？
路明非想着，迷迷糊糊的，感觉世界在离自己远去，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Zzzz、Zzzz……”
轻轻的呼声响起，两女讶然回头，看见路明非头一歪，直接昏睡在了桌椅上，头在背椅上枕着。
“估计这家伙羡慕的很，直接去做他的黄粱美梦了呢！”
苏晓蔷看着他没什么大问题，还没有问出话来，急忙拉住陈雯雯撒娇道：“啊呀，不管他了，你快说，说的不让我满意别想走了！”
“我说这个，你千万不要害怕，也不要告诉别人。”
陈雯雯思忖，看了看路明非，又再看了看四周，四下无人。
“好！”
“你要保证。”
陈雯雯很严肃。
“我保证！”
……
远处，万达大厦某层楼，还是一男一女，楚子航跟诺诺。
他们这些日子都在追踪着路明非的行程，记录他的行为，记录他的生活的一切。
楚子航一般做些近距离观察，诺诺则是架着长枪短炮，对准了路明非就是一通狂轰滥炸，还为此乐在其中，甚至可以说是津津有味。
“看嘴型，她们应该是要说那件事了，毕竟，刚刚说的词就是黄粱美梦。”
楚子航语气冷清：“让她这样说出去，真的好吗？”
“……”
诺诺不回答，反而问起：“你相信这是一场黄粱美梦吗？”
“是不是梦我不知道，但它可一点也不美。”
楚子航极其理智。
“你说，这有没有可能是言灵？”
“闻所未闻。”
“是啊，闻所未闻。”
诺诺看着镜头中那个仰天歪头睡着的大男孩路明非，不觉地舔了舔抹了上好胭脂色的嘴唇。
“我更倾向于这是路明非的力量。”
诺诺在心底又埋了句话。
“她们开始说了。”
楚子航沉默了一会：“说就说吧，毕竟……都过去了。”
……
“什么？！怎么可能！你是看科幻电影看多了吧！”
苏晓蔷一时之间有些傻眼。
什么全世界陷入末世危机了，天灾人祸，热武器都奈何不了的一群又一群从天上掉下来的丧尸先生？
什么一个神秘的空间，一个神秘的组织，一场魔法与魔法之间的对抗？
你怕不是再写小说！不对！哪本小说敢这么写！太扯了！这么写的话一定会狠狠扑街的！饭都没有吃！碗都会被砸烂的！
“所以说你就当个故事听就好了。”
陈雯雯说出来心里明显好受多了，有人难受就有人轻松，陈雯雯想着，略显愉悦地吸了几口手打柠檬，冰冰凉凉，很好喝。
扑街日记：停水，停水，很烦，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