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云舒难得的犹豫,脸上出现一抹红晕。
“太后,我……”
太后一笑,也没怒色。
“你直言说便好。”
卷云舒站起身来,一跪于地,身子伏地。
太后却是不明所意,眉头微皱。
“你,你这是做什么,使得你行如此大礼。”
卷云舒理了理心中思绪,挺直了跪着的身子,将藏于心中多年心事一脱出口。
“太后莫怪,臣女钟意之人乃是秦王殿下。”
什么?
太后讶声:“秦,秦王?”
怎么会是秦王?
这……
卷云舒低下头去,越发不敢抬头看上座的太后。
“是,是的。”
屋外,萧九轩听见此言,脸色皱然生变,拳头紧握,表达此刻的不满,原来她的一切拒绝皆是因为萧珏,收起情绪,未辞行开口,便大步走出了寿康殿,只留下门口嬷嬷疑惑之色。
太后震惊之余,身子往后靠了靠,又将审视的目光放于对方身上。
“你这,你这妮子,到是将自个的心思藏得如此之深,你在我身边多年,我竟未曾发觉。”
卷云舒是个情绪不表于脸上之人,原想着这么多年她将自己心思全部放于沛国公府持家重担上,没成想竟然还有其他。
“请太后恕罪。”
太后摆了摆手,对于卷云舒这女儿家的心思却没怒意,只不过好奇。
“那为何之前没听见你说过呢,如今秦王都已结亲,哀家才知晓你的心意。”
论卷云舒沛国公府嫡女的身份,那也是配得上萧珏的,加上太后对她的宠爱。
说到此处,卷云舒却是显的有些落寞。
“我记得,有一次母亲带我来寿康殿内向太后请安……”
卷云舒不由回想起当年的场景。
那几日正好秦王也住在寿康殿内,那日雪下得很大,整个皇宫如白雪一般笼罩,皇宫道上都集满了雪,宫人正在清扫,由此便滞留在寿康殿。
后侧院内萧珏在雪中练剑,任宫人怎么劝说也无用。
“殿下,如今雪下的正是大,地上也滑,别在练剑了。”
“殿下万一冷了自己的身子,皇上可是会怪罪的。”
“殿下……”
众人急忙劝说,可是却是没有多大用处,漫天大雪洒洒而落,萧珏衣服穿得却是单薄,似乎丝毫不惧寒冷,也没有放下手中的剑,照样利剑起落,一个横扫从地上而过,地下雪渍便被划开。
卷云舒站在廊下,看着如此情形,那时她还不知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