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卿若,有些时候本王到真不明白,刚刚在门口之时气势十足,如今却是怜惜起卷云舒来了。”
萧珏本是冷情之人,又怎么会懂卷云舒如今一切心里难受呢。
只是她同为女子的感慨罢了……
一旁云安县主上前一步。
“王妃,既然无事,那么我便先离去了。”
花卿若点了点头:“今日之事,多谢县主,要不然进秦王府内喝口茶。”
“就不了,今日也是路过秦王府门口,便才贸然开口,本也没有帮上什么忙,改日有时间在来拜访王妃。”
“那就依县主所言。”
没想到之前在太后寿辰听闻云安县主,今日便见到真容了。
不过半日,秦王府门口之事就被传的沸沸扬扬,众人皆知。
夜晚,月亮高挂。
沛国公府,一处院内,卷云舒安静坐于屋内窗口之处。
窗子微开,微风而袭,轻吹起脸侧两碎碎发。
一袭白色里衣,外披白色绒毛披风,一滴清泪夺眶而出,手抚上侧脸,歪着脑袋,就这么看着院外掉落的树叶,面容在这一刻安静极了。
脑中思绪一幕幕缓缓而过。
卷云舒不由回想起当年的场景。
第一次见萧珏,那日雪下得很大,整个皇宫如白雪一般笼罩,皇宫道上都集满了雪,宫人正在清扫,由此便滞留在寿康殿。
萧珏在雪中练剑,一袭白衣与漫天雪花似乎融为一体,右手收剑于身后,眸子微深,没有笑意,那忧深的瞳孔却似永远刻在了卷云舒心中。
漫天大雪,任宫人劝说无用,她出声,他才停下手中练剑。
你是何人?
这位小姐,秦王在问你话呢?
卷,卷云舒,臣女乃是沛国公府之人。
……
后来在太后逼问之下她说出一直以来自己的心意。
太后莫怪,臣女钟意之人乃是秦王殿下。
秦,秦王?
是,是的。
你这,你这妮子,到是将自个的心思藏得如此之深,你在我身边多年,我竟未曾发觉。
请太后恕罪。
……
她从未想过与之相争。
秦王妃是个蕙质兰心之人,我与她性子相合,实话我从未想过与她相争,我对殿下倾心多年,我不怨她先我一步嫁给了殿下,我只希望往后若我能进秦王府,只希望她能理解我多年爱慕之情,理解我多年相思之苦,我与她一起和气而处,不让殿下扰心,我定敬她为主母。
……
后来卷云康要去往西山大营,在宫内遇见,她忍不住上前开口。
过阵子,母亲要把我那弟弟也送往西山大营去,磨炼磨炼他那脾气,还望殿下到时候能照顾一二。
卷小姐放心,西山大营向来军法严明,就算没我,自然有西山大营的营将管教,就怕卷云康安逸舒适的日子过惯了,到时候他不习惯。
我那弟弟是顽劣了些,可是定会适应西山大营的生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