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解脱于痛苦的过去,心中总有些美好的期待。
细细想来,仍觉有些荒诞不经。
外人说三道四她不怕,命理坎坷也不能让她屈服。
哪怕是死去的野草,也会在下一个春天长出新的希望。
事毕。
谢昀给姜柟喂了一颗药丸,她混着水吞服后才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解毒丸。”
姜柟轻捶了一下他:“你可以解毒,为什么不早点给我吃?”
“你又没向我要,我以为你喜欢这样软绵绵的!”
谢昀眼角划过一丝亮色,甚至在黑暗中也瞧得清清楚楚。
“分明就是你喜欢,还赖我?”姜柟嗔道。
“你怎么样,我都喜欢。成亲了,就是我一个人的了!要守妇德!”谢昀笑。
“……我守妇德,你守男德吗?”姜柟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怎么样都喜欢。
这个时代,对女人诸多限制,却对男人极为宽容。
重活一世,既然选择二嫁,她便不愿意畏畏缩缩,更不愿意掩饰自己的占有欲。
谁会愿意和别的女子分享丈夫,那些所谓容人的正妻,不过是一个又一个无奈的妥协。
亦或者,如她待谢霖一般,不爱便能容。
“我守啊!你嫁人这三年,我守身如玉。”
谢昀气息吹拂在姜柟耳边,哑嗓轻且浅,太多情绪杂糅其中,让人一时分辨不出他心中所思。
“你当我瞎吗?北院的侍妾难不成是摆设?”姜柟缩着脖子,避开谢昀的接触。
“就是摆设,你明日一个个去查,若不是完璧,我天打雷劈。”
姜柟勾唇笑:“你就是守,也不是为我守。”
“你觉得我是为谁?”
姜柟没有说话,笑眸中的鄙视,即便在漆黑的罗帐之内,也显而易见。
“我就是中了你的奸计!”谢昀啃咬着她的耳垂。
他不记得独自挺过多少个,被折磨得难以入睡的夜晚,美色当前,才明白那些不过自苦,屁都不是。
*
宴席散了,喧哗渐歇,顾芸白身着一袭鸦青色长衫,脚步虚浮,晃着喝得有些醉意的脑袋,直朝九华殿而去。
九华殿门紧闭,殿内细微的动静,听得人面红耳赤,南姗南烟退至八丈远处侍立。
见顾芸白走入,南姗南烟提前伸手拦住。
“太子有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我有要事禀报!我不进去,我就在门窗下喊两声!”顾芸白也不知道今夜自己是喝了多少,越发的醉,脑袋一抽一抽,连站都站不稳。
“断断不可!此乃东宫太子寝宫,请郎君速速离去!”南姗和南烟并不认识顾芸白,只当是前来参加喜宴的某个世家公子。
大喜的日子,竟然有醉鬼冒失闯入九华殿,不知道外头的宗越怎么拦人的?
“我也住在这!我只是有事出去了下,我好累啊!我现在去跟柟儿禀报一下,我就去睡觉了,你们为什么要为难我?”顾芸白急得发起酒疯,“你叫述儿出来,叫叮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