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如此,在雨花巷讹你金子那夜,我就知道你待盛宁不同,也并非无意。”姜柟垂首,声音轻浅,一双眸子微波漾漾。
从东边书房回来后,她一直心绪不宁,眼前不断浮现出那夜在雨花巷,谢昀与盛宁笑谈时的样子,那眼神分明是带有情意的。
“我没有……”谢昀急着否认,但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突然想起了段玉婉的话,急道,“他们说我这眼,一笑起来,看条狗都带三分情!”
“盛宁十三岁时就名动帝京,你喜欢她很正常,不必瞒我,我与盛宁自小感情深厚,同侍一夫也算件美事。”姜柟眸子无光,这些话没有经过脑子,两嘴一张,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头人,说一些自己都接受不了的话。
“……”谢昀缓缓起身,无言的看了姜柟好一会,遂迈开腿离开。
被气走了。
姜柟心头像坠了一块大石头,难受得厉害,她把目光落在案几的油灯上,如豆的烛火,随窗缝吹进来的北风摇摆,看起来随时要熄灭。
风渐消,烛火又傲然屹立,燃尽自身。
像极了她的人生啊!
突然,有个煞风景的人用嘴猛吹一口气,吹熄了蜡烛,整座寝殿置于黑暗之中。
姜柟两眼一抹黑,什么都瞧不见,惊愕之际,只觉一阵天旋地转,人已经从软榻被转移到床榻之上。
男人的吻攻气十足,似乎带着一些躁意,气息厚重且急促。
趁着他的双唇往下,姜柟轻轻开口:“六郎,我今日不便。”
谢昀顿住,姿式不变的靠在她的颈窝,恨声道:“你这个时候,敢骗我说你怀孕?你要玩死我吗?”
“算了。”谢昀轻叹一声,翻身躺下,自行调息,却怎么也无法将那邪火压下去。
“你不必恼羞成怒,北院里头的侍妾,我让人安排一下,你今晚先挑挑,轮流来。”
“我……”
谢昀刚一启唇,便见姜柟起身,要下榻去给他安排侍妾,他气得脑袋疼,拦腰将她按下去。
“姜柟,我不是畜生,随便来个女人都能睡!你生气就生气,吃醋就吃醋,不要这样折磨我!”
“……”姜柟转身,背对着他。
谢昀意识到自己的话说得重了,连忙凑到她耳边,哄道:“你们都说盛宁美,可我不觉得,我倒觉得你比盛宁美多了,满帝京找不到比你更好的!要是能再爱我一点就更好了!”
“肉麻。”姜柟身上起了鸡皮疙瘩。
简短的两个字,难以判断她是否还在生气。
谢昀笑着再接再厉:“至于北院里的人,那都是各处的眼睛,来一年多了,你不在我都没召,你都睡在我身边了,我哪还肯要别人?我又不是饥不择食。你把她们当丫鬟当出气筒都行,就是别往我这塞!”
不能实质性的做什么,谢昀上下其手,一点不含糊。
“君子动口不动手。”姜柟扒开,他又袭上。
“我不做君子。还有盛宁,她怀着孕呢,你让她给我做良娣,这合适吗?你做妹妹的,好歹要为她着想,帮着你堂兄有情人终成眷属,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