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玉婉,我知道你喜欢女人,外头青楼妓院,随你怎么玩我不过问,但你若敢打姜柟的主意,我会杀了你!”谢昀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带着锐利的锋芒,似一把把尖刀刮过心房。
段玉婉肩头一瑟缩,当场被吓住,多年掩藏的秘密被撕开,她整个人都显得摇摇欲坠,却嘴硬道:“谁怕谁啊!你敢杀我,除非你不想当太子了!”
话落,便落荒而逃。
谢昀坐于椅子上,伸手捏着眉心,姜上从门外走入,弯腰替他捡起满地的书简。
“其实想断了忽烈王子的求娶之心,也不难。”姜上不知两人是为何事争吵,想来也不难猜,定是段玉婉不愿嫁忽烈王子,而生谢昀的气。
表兄妹自幼都有些情意,谢昀会烦会不舍,在所难免。
谢昀默然不语,便是示意姜上继续说下去。
“生米煮成熟饭即可。”
姜上的话一出口,谢昀便睁开眸子看向姜上,挑眉道:“和谁生米煮成熟饭?”
“和你啊!反正都是你的侧妃,不过早晚的事嘛!”
谢昀一听,肝火爆裂,顺手操起桌上刚捡起来的简书,就朝姜上扔了过去。
“出的什么馊主意,就你这眼力见,还敢来我东宫做幕僚!你滚回去好好守你的孝吧!”
入夜,宫中宴请大周使臣,身为太子妃,姜柟本应出席,但谢昀显然还在生她的气,宁可孤身前去,没有邀请她。
九华殿内,窗门紧闭,案上燃着宁神的熏香,味道浓郁。
软榻的矮几上摆放着几碗小菜,盛宁偷偷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正欲仰头饮下,半路便被姜柟夺下酒杯。
“还怀着孕呢,你忍忍吧!”姜柟轻斥。
顾芸白嬉笑着又饮下一杯酒:“我说这位良娣,这位太子妃,你们都好意思吗?住太子的吃太子的,生的都不是太子的崽!这么看来,太子真的好惨!我都开始同情他了!”
姜柟默默饮下一杯酒,垂首不语。
“他惨归惨啊!折磨人可有一手!我听段政然说,最近太子好像有什么大病,特别爱发脾气!尤其是户部的陈宴礼,他摔了一跤,伤筋动骨正躺床上呢,太子非要拉着人去户部盘点,吹毛求疵,鸡蛋里挑骨头。按段政然的话讲,就是人面兽心,丧尽天良!”顾芸白大着舌头,越说越开心。
姜柟和盛宁都沉默了。
“你们说都好几天了,那位大侠,为何不杀人了?还有那么多仇人没杀完呢!怎么就消声匿迹了?”顾芸白头一栽,倒在案几上醉死过去。
姜柟和盛宁无奈的摇头,相视一笑。
“小柟子,你别跟殿下怄气了,他救我,也是为了讨你欢心!我不会在东宫待太久。”盛宁美眸流转,认真看了姜柟好一会,才笑道,“我家小柟子长得这般美,太子真有眼光!你吃了那么多苦,上天总要派个人来好好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