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柟双眸燃起熊熊烈火:“有何凭据?”
“太子束发之时,曾跟随杜俭在外游历一年,期间与县主结识,二人多有书信往来。”
大约是无法接受,姜柟听后,不知作何反应,暗讽道:“连这个你都知道?你手挺长啊!”
“如今帝京看似风平浪静,内里早就血雨腥风了。”陈宴礼忧心忡忡。
姜柟不解:“那你不寻思着如何在朝堂之上自保,来这偷偷摸摸看太子外室?”
“我好奇啊!好奇什么样的女人,能把你比下去。”陈宴礼抬了抬眸,斜睨着姜柟。
“……”
姜柟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词,去骂陈宴礼。
“不信啊?你看!”陈宴礼朝姜柟挑了挑眼,示意她看过去。
小院西厢门被打开,谢昀整理着衣襟走出来,乐平县主跟在他身后。
距离太远,瞧不见那两人的神情,也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晚霞漫天,光圈一轮一轮的晃着人眼,在整座小院泛起柔柔的涟漪。
谢昀似乎有所觉,抬头朝茶馆二楼的方向看过去,姜柟下意识转身,躲到角落,隐去身形。
陈宴礼抱着一盆花挡住脸,见姜柟犹如惊弓之鸟,颇为好笑,但下一秒见她神色泫然欲泣,又于心不忍。
“放心,她取代不了你的太子妃之位。”陈宴礼安慰完,顿觉不对劲,这是安慰吗?这确定不是嘲笑吗?
姜柟没回他,寻了把椅子呆呆的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知道该想什么。
像个雕像一样,一动不动的坐到天黑。
茶馆的小二敲门,进来点灯:“二位?续茶吗?”
姜柟心绪拉回,平静的眸子起了些微波动,她扭头见陈宴礼还在,惊问道:“他走了,你为何还不走?”
“那你为何不走?”陈宴礼反问。
姜柟情绪很低落,不愿多说什么,起身离开。
街头巷尾的商铺挂起灯笼,顺心茶馆的位置并不算中心,入了夜,寒意阵阵,街上少有行人。
姜柟弃轿,慢悠悠的走在萧条的街道,莫名给人一种失魂落魄之感,陈宴礼不放心的跟上去。
“天色已晚,不想回东宫?”
“……”姜柟不答,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是装作没听到陈宴礼的话,还是听见了不想搭理。
陈宴礼并不恼,反循循善诱:“五行相克,为克之无情;五行相生,为流通有情。对于命理,我略懂皮毛,却也知道你们八字相冲,不是良配。”
“良配?这世上哪有什么良配?不过忍字为上!哪个男人没有几个妾?你不也有?”姜柟勾唇轻笑。
“???”陈宴礼敛眉不语。
“我不信命!若这世上真有神佛,必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否则怎么见不到人间疾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