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昨晚谢昀那模样,就知道这药效特别烈。
想到这,姜柟坐不住了,赶紧下床洗漱。
“本来是没什么,可是……”兰青实在难以启齿,“今早侍女入屋伺候,她们两人浑身赤裸的被发现,皇后娘娘震怒,封锁了消息,徐嬷嬷过来,让您赶紧去一趟!”
姜柟暗道不好,都怪谢昀,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兰青拿来衣裳,伺候姜柟更衣:“一会您忍着些,态度好一些,皇后必定要怪罪于你的!”
“何止皇后,估摸着所有人都会以为,是我捣的鬼。”
兰青露出狐疑的目光,难道不是你?
姜柟气结。
看吧,果真如此。
撵轿自东宫而出,姜柟闭目养神,一路晃悠到长乐宫,还未进殿,就见空中飞来一个茶盏,姜柟眼疾手快的侧身躲过。
“咣!”
那茶盏撞在门槛上,摔成渣。
“都是你干的好事!”皇后气到胸口疼,猛拍大腿,斥责,“气死我了,我怎么能信你?你安的什么心?竟然能想出这般歹毒的计策!”
给两女下药,既不会毁名节,又让男人膈应,这是什么样的人,才想得出来的法子?
最恶心的是,下药这事是皇后默许的,今早杜思思和段玉婉跪在地上痛哭,要严惩下药之人,皇后心虚的没敢大声说话。
“母后,昨夜之事,实非我所愿!”姜柟极力想解释,又没有一个可以说服人的借口,叹道,“母后昨夜若是不走,兴许这些事都不会发生。”
“哎呀?你还怪上我了?你还有脸怪我?现在好了,太子更有理由去你那了,你心底开心得要命吧?”皇后一脸怒容,“此事就此打住,我不会再听你任何谗言!十个月后生不出皇太孙,你就给我死!”
“母后……”
姜柟皱眉,刚启唇,就听外头有人狂奔而来。
“不好了,杜侧妃投井了!”
“……”
姜柟和皇后对视一眼,纷纷朝外头跑去。
幸好发现及时,杜思思一投井,便被人救上来,只是呛了几口水,没有大碍。
杜思思浑身湿漉漉的,趴在地上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让人心头发酸。
徐嬷嬷看不过去,找了件披风盖到杜思思的身上。
“让我死吧,我没脸活着了,我对不起殿下!”杜思思性子和软,连哭声都是温温吞吞。
皇后冷着脸,不说话,瞪向姜柟,用凶狠的眼神,不断示意她去解决。
姜柟走上前,蹲下身,柔声劝道:“没出什么大事,你不必如此,你照样可以在东宫做侧妃,侍奉太子。”
杜思思目光发狠,渗着骇人的血丝,咬牙切齿的瞪着姜柟:“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吗?你为什么要给我们下药?你怎么心肠如此狠毒?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好可怕!”
“这一切都是意外,更何况段玉婉也只是个女子,能发生什么呢?”姜柟头疼不已,或许是认同杜思思所言,她说话格外没有底气。
“你说得倒轻巧!我知道太子喜欢你,我从来没想过要跟你去争,我只是尽我所能去做一些关心太子的事情,为什么你拥有了那么多,偏偏容不下我?”杜思思边哭边喊,声嘶力竭的呐喊声,满是痛恨。
“如果怪我,能让你舒服,你就怪我吧!皇后娘娘已经封锁消息,这件事不会走漏一点风声,你好好休息。”
姜柟看向杜思思身旁同样哭成泪人的丫鬟,又叮嘱道:“送杜侧妃回东宫,好好照顾她。”
话落,她转身离开。
杜思思盯着那离去的背影,指尖紧攥着披风的一角,神色越来越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