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你们姜家人还有脸提?”芳华公主怒火中烧,王家表姐被休弃在家,终日以泪洗面,寻死不知道几回了。
怎么也没死成,出尽了洋相。
溪山王氏老太爷因此事离世,贤妃悲痛欲绝,却不得离宫去祭拜,只能在宫中流泪烧纸以解思念。
分明是姜上的错,但受伤的却是整个王氏女娘,出嫁的受婆家奚落,未出嫁的议亲艰难。
姜柟笑得坦荡,想到盛宁那日被卖到红巷,她心中亦有一团火升腾起来。
“为何不敢提?我还要说,你们溪山王氏才是最虚伪的,徒有虚名。表面恭顺和善,背地里蛇蝎心肠,趁着夫君丧母伤心欲绝之时,将夫君带回来的女子卖入红巷,如此狠毒的心计,我至少做不出来呢!我东宫侍妾各个都活得体面,你说是不是啊,乐平县主?”
突然被提及的乐平县主,迎上姜柟的目光,微微眯起眼,夜愈发的冷,寒风凛冽。
“那是个贱人。”芳华公主凑近了姜柟,神情阴狠。
姜柟敛笑,眸中闪过一抹冷意,威胁道:“公主慎言。溪山王氏如今摇摇欲坠,很可能因为公主的口无遮拦,而一朝覆灭。”
“你敢?”
“且看吧!”
姜柟勾唇一笑,朝众人挥挥手,转身离开。
回东宫的路上,姜柟要经过御花园,再绕过重重宫道。
行至御花园,太液池的水面结了一层薄冰,冷风呼呼的刮着,像锋利的刀子割着脸。
姜柟拢紧了大氅,垂首加快脚步。
“太子妃!”
身后一道轻扬的女声响起,姜柟顿感头疼,脚下一滞,人已跑至她跟前。
乐平县主冻得小脸通红,眼含热泪的哀求道:“太子妃,我与殿下早有情义,若非碍于我前朝血脉的身份,这个太子妃一定是我的。”
姜柟瞥了乐平县主一眼,讪笑道:“你真自信,太子与我可不是这么说的。”
“当初是我看不清自己的心意,是我抛弃了他,他才心灰意冷与你在一起!他没有告诉你这些,自然是你还不够资格……”
姜柟气笑了。
“现在……我后悔了,我如今不敢奢求别的,只求能伴他左右,你说的事,我愿意!”乐平县主仿佛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
好半晌,姜柟才反应过来,乐平县主说的是愿意入东宫北院做侍妾。
她认真想了想,上辈子乐平县主在哪呢?为何完全没有印象?
她死后魂魄入京,后宫之中根本没有听说过这么一个人,估摸着早早就被姜媛用极端手段给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