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你仔细想想,你师父是那样草率的人吗”?范田从头到尾,一直在冷眼旁观,一句话都没有插嘴,给外人的感觉,就好像是王治专权一般。
“呵呵,说的也是,师父,这两个人是骗子,我也感觉有点奇怪呢,就是没看出来具体是哪里有问题”?薛仁贵挠挠头,确实啊,王治可是个谋而后动的人,除非涉及家人,从来都不会鲁莽行事的。
“你可还记得,刚才我招揽他们的时候,他们俩是怎么回答的,一个是木匠,一个是铁匠,在咱们庄子的时候,木匠什么样,铁匠什么样,你不知道吗。自己的老爹,还有村子里的张老三都是木匠,两只手都是厚厚的茧子,而铁匠,不管是身子高的还是爱的,胳膊都非常的粗壮?,这是常年拎锤打铁打出来的。
可是那两个人呢,高个子说是木匠,可是一双手竟然还有点白皙,根本就不像是干活的人,而那个矮子,瘦巴巴的,胳膊上都没有二两肉,大铁锤能不能拎起来都够呛,还打铁,铁打你还差不多。
“仁贵啊,你要记得,观察要入微,而且不可草率的下决定,特别是,你以后做了将军的时候,因为,往往你的一个决定,决定的不是你自己的生死,而是整个队伍的生死存亡”。王治语重心长的说,这薛仁贵武艺,兵法这些,都非常的棒,可是,就是这方面,欠缺不少。
“知道了,师父”。薛仁贵耷拉着脑袋。
“老范,你去派几个人去那段城墙附近转悠转悠,既然答应了人家,总要做做样子吧”。
“也好,我这就去安排”。范田应了一声,就出去了,这种事情,以前做过的也很多,算是轻车熟路了。
“侯爷尉迟恭急信”。范田刚刚出去,却又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信使,是尉迟恭那边快马加鞭送过来的。
“李孟尝死了”?王治打开信件,内容言简意赅,李孟尝因为轻敌冒进,结果中了埋伏,因为力量悬殊,且有高手在其中偷袭,最后战死,导致队伍崩溃,死伤惨重。
“侯爷,我们家国公让我告诉你,赶紧往后撤,跟他靠拢,李孟尝一死,中路溃败,叛军很可能来势汹汹,你人手这么少,扛不住的”。来人是尉迟恭的亲兵,自然是认识王治的,好一声劝告。
“多谢兄弟了,我会注意的,仁贵,带这位兄弟先下去休息”。人家快马加鞭的赶来送信,即使是个小兵,王治还是礼遇有加的。
“老范,你怎么看”?现在境况危机,风云突变,已经不能像之前那样,在三个大军之间打打秋风了。
“估计尉迟将军那边,也是刚刚得到消息,不过,我以为,咱们的当务之急,是了解情况,还有就是收拢溃军”。至于能不能战,范田没有说死,只能说,看情况而定。
“那就先这样吧,进攻县城的计划暂时取消”。王治可不希望自己这边刚刚打下来,就不得不撤退,然后,县城又失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