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灯光之下，他清俊儒雅的脸却显得有几分僵硬，像是被人随手扎出来的纸人，唯有一双黑色的眼珠在转动时，为他添了活人气息。

沈临州站起身来，拍了拍徐子君的肩膀，他笑意浅淡，似乎心情颇好，“放心，本王会让你们团聚，但你当真愿意用这副尊容去见她？”

徐子君眼中划过挣扎之色，沈临州好整以暇地等着他的回答。最终，徐子君败下阵来，“我只是想看看她，哪怕是远远地看一眼，只要知道她过得不错……”

只要她过得好，那些仇恨，便是让他一个人担着他也甘之如饴。

在这样的要求之下，沈临州不介意做点好事，“本王会帮你安排。”

徐子君脸上终于有了一些喜悦，然而他的脸太过僵硬，即便是想笑，做出来的表情也颇为狰狞。

看着他可怖的模样，沈临州不由咋舌，“老鬼修复容颜的本事依旧让本王不敢恭维。殿试之上你需面圣，若是以这模样去，只怕会把皇帝吓出什么好歹来。”

徐子君静静地听着，却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皮，的确很僵硬……

“臭小子！大老远就听到你在诋毁老夫！”鬼医的声音响在静谧的夜里，他带着白逸骂骂咧咧进了门，将手里的东西一放，撇嘴道，“真不知道你打哪儿找来这么个容貌尽毁的小子，一天天尽给老夫找事。”

徐子君默默让路，沈临州却浑不在意，笑得肆意，“前辈可知能者多劳的道理？”

“呸！”鬼医啐他一口，“老夫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摊上你这么个黑心肝的东西！”

大半夜还要他奔波劳累，一点都不知道尊老！